武慧儿瞥了他一眼:“太子哥哥的意思是,你师父死了,叫你节哀。”
张玉琅愤然瞪了武慧儿一眼:“郡主,家师尚在,一切安好,还请嘴下积德。”
太子和武慧儿对视一眼。武慧儿比张玉琅还要气愤:“不是你自己说你师父不再了吗?”
张玉琅哑然,随即冷哼一声:“我只是说我师父不在长安了。何曾说过他不在了?”
其实说起来,是张玉琅没说清楚,他自己也意识到了,争辩了两句便没有继续据理力争了,只是掩唇咳了两声,继续道,“我家老头子去年跟我一起来的长安,上个月才离开。若是让他早点见到九郎君,殿下和郡主就不必为此操心了。所以我说可惜了。并无别的意思。九郎君这病是娘胎里带来的,虽然难治,也并非不能治。只是家师一时半会只怕不会来长安。”
李昂听张玉琅如此说,也只是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是我误会阁下了。”
张玉琅捏了捏眉心,无奈道:“殿下,我姓张,小字玉琅。”
一直听太子别别扭扭地喊什么阁下阁下的,张玉琅表示很难受。
李昂点了点头,道:“张护卫。”其实他也觉得别扭,只是没听别人介绍过,他也不好随便乱叫。
张玉琅说来说去说了许多,却都是废话。就算他家老头子是神仙,人不在这里也是无用。说来说去,新城王的事情还是没解决。清音老和尚可不是善茬,要让他去东宫给人看病,肯定是叫不动的。骗人这种事,武慧儿也不擅长。除非把李芳带过去。这事若是放在旁人身上,自然是简单,可是放在东宫就很是麻烦。太子肯定不会亲自带他过去,别人就更不愿意了。至于武慧儿,他敌人太多,若是让人家知晓她曾带着新城王去静安寺看过病,就算没事也要弄点事出来。
武慧儿不怕事多,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就怕有心毒的,直接弄死新城王来嫁祸武慧儿。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杜良娣一直在看热闹,看到这里,忽然上前来凑热闹道:“九郎君身份尊贵,随随便便叫人相看倒是不合适。只是我看他也三灾八难的,想必是有些前世因果未曾了解,不如这样,郡主去请陛下的主意,让九郎君就去玉真观修行吧。如此,既可以修身养性,说不定还能了结一番前尘往事。只怕身子就好了。”
杜良娣这话说得十分有水准,难怪太子出行只带了她一个,果然是个机敏的人儿。李芳在东宫反正也是无人照料自生自灭,东宫这地方,盯着的人多,倒是不好行事。去了玉真观,那就是玉真长公主的地盘了。
武慧儿跟玉真长公主交情虽然一般般,但玉真长公主喜欢武慧儿送她的胭脂和香粉,看在这些胭脂水粉的面上,倒是也还愿意给武慧儿几分面子。
到时候武慧儿带个话过去,让她照看下这个小不点新城王,一个小侄子她想来也还是容得下的。等李芳在玉真观里安顿好了,就叫她带着李芳去乾安寺走走。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唯一让人有些担忧的是,玉真长公主也是个好美色的,而且偏好有文才的。七兄气质如此脱尘绝俗,长得又是花容月貌,就怕玉真长公主见了以后,心生觊觎。
诶,真是自古红颜多祸水。七兄也是bu'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