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礼本来被范青瞪得缩了回去的,听范青如此说,又忍不住凑了过来。李元修将药膏往李元礼身前递过去:“这事,我就不插手了。伤是你留下的,这抹药之事,自然也是交给你。”
李元礼觉得李元修太计较分明了,蹙了蹙眉头。范青没见他如此,没好气斥道:“你还皱眉头,是觉得你四兄说得不对吗?我看你就是欠抽!还不快过去把药给郡主抹上!”
李元礼哪敢觉得四兄不对,但无端被骂,心里也不畅快:“抹药就抹药,范师父你这么大声干什么,要把她吵醒吗?”
范青怒目瞪着李元礼,本来要怒骂的,然而,又觉得李元礼说得也有道理,这会儿把武慧儿吵醒没什么好处,便只是冷冷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没有再辩驳。
李元礼接过药膏,从李元修身后绕过来,先去一旁洗了手,然后才从怀里掏出帕子来,沾了烈酒擦了擦武慧儿的伤口。伤口触及烈酒,武慧儿应该是感觉到伤口的疼痛了,脸都皱起来了,却也没醒。李元礼看她皱着眉头睡得这么沉,忍不住多抹了几下。直到感受到范青冷冰冰的凝视,才讪讪收起了帕子,拿了帕子另一角沾了药膏往武慧儿脸上伤口抹过去。这药膏沾到皮肤上,稍微有些凉意,有止疼的效用,所以武慧儿只是感觉到凉意,扭了扭又继续睡了。
李元礼小心翼翼将武慧儿脸上伤口抹了一遍,然后才舒了口气,倾身往地上一坐。
将药膏还给李元修,李元礼又坐回范青身边去了。他对李元修比对范青更加畏惧。
李元修接了药膏,又发了片刻呆,才缓缓道:“十九,以后行事要记住你的目的。我们不是来为难武慧儿的,只是要利用她来做些事情罢了,若实在无用,杀了一了百了。若是有用,又为何要在细枝末节上苛刻于她?损人不利己,徒惹是非,何必如此!”
李元礼闷闷地嗯了一声,此刻他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似乎也感觉自己太过冲动了。不过也不能全怪他,都怪武慧儿自己作死。踢哪里不好,非要踢他屁股!不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吗?
李元修又呆了片刻,然后拿起一旁的烤肉吃了点。放下后,又吩咐李元礼道:“郡主睡着了,十九,你送她去房间里吧。”
李元礼很是抗拒。然而李元修的性子可没有面上表现得那么温和,冷眼望过来,李元礼顿时打了个寒战。慌忙站起来,走到李元修身边,抱起睡得死沉死沉的武慧儿,冷眼瞥了她一眼,心里愤愤恨不得直接一甩手直接扔到地上,不,最好扔在篝火里头,然而这也只是想想而已,最后还是抱着人送到了东面的一间厢房里去了。
当然这间不是什么好房间,里面没有床铺,只有一间卧榻,上面铺着的也是些干茅草而已。被褥什么的,全然没有,本来是弃置不用的房间,不过现在武慧儿来了,自然就有用处了。李元礼随手将武慧儿扔在卧榻上,力道把控的很好,让武慧儿不会摔伤,却也没有李元修那么温柔备至。武慧儿只是耸了耸鼻子,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
李元礼将房门随手一掩,便出去了。
李元修大概也能猜到李元礼不会对武慧儿如何照顾,不过他也并未在意。只要行事不过分,李元修也不介意他稍微出点气。说到底,他也没打算如何礼待武慧儿。
李元礼出来到院子里的时候,范青跟李元修在讨论杨微和武慧儿的关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