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摸着手里的佛珠,一声冷笑:“我就瞧着那新平不像个老实的,果真如此,小小年纪这般狠毒的心思,还真是不能小瞧了她去,”又道:“还是哀家的合阳好,性子也单纯……却与新平走得近,不行,以后得让她多长个心眼儿。”
“奴婢也觉得是呢,合阳公主这般好的人儿可不能叫她带坏了去,”李嬷嬷道:“那时奴婢瞧着既然新平公主乐意做这等粗活,便让她做去了,等到宜安落了水,奴婢才走开的。”
“嗯,”皇太后微阖着眼:“宜安呢,怎样了?皇上怎么说?”
“回太后,”李嬷嬷道:“那宜安也是命大,现在还吊着一口气,那香芸倒是个懂护主的,为了宜安把命给丢了。”
又道:“皇上震怒,亲自把宜安院儿里头的人挨个踹了个遍。”
皇太后皱了皱眉头:“像什么样子,没点体统,没人拦着?”
“嗨,谁敢呀,”李嬷嬷道:“那大太监去拦,也是被踹了,皇上说要是治不好宜安,就要让所有的人陪葬呢!”
“胡闹!”皇太后一拍桌子:“为了个女娃竟做出这种事,哪还有半个明君的样子!”
“不行,”皇太后沉下气,满脸阴沉:“既然开了头,便继续下去吧,这回,不能让她活了……皇帝痛虽痛,却也是为他好,为这江山社稷好……”
“是,”李嬷嬷低头应道:“还是太后想的周全。”
“那东西还有吧?”
“还有一些,不过够用了。”
“嗯,这事你亲自去,别留下痕迹。”
“是。”
“皇上可查出什么来了?”
“这倒是还没有,那新平倒也是个细致的人儿。”
皇太后闭了闭眼:“若查出些什么东西来,先帮她掩过去吧,毕竟传到外头名声也不好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