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何意你不懂？”皇帝声音一下子高了上去。

合阳忙跪了下去，低着头，抖着肩膀：“女儿愚钝，女儿不知。”

“呵。”

皇后见状忙道：“皇上怎地了，可是合阳哪里做的不好？”

“好好好，好得很呐！”皇帝冷笑，一把将那海棠簪子甩到了地上。

“这是何物，嗯？”皇帝对合阳问道。

“这……这是您赏给……赏给孩儿的海棠……簪子……”

“说吧，为何要推宜安下水？”皇帝声音冷硬道。

“父皇，孩儿冤枉，孩儿冤枉啊！”合阳猛地抬头，哭道：“孩儿哪敢，孩儿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们那些小心思？”皇帝冷笑：“看来是平日里朕太惯着你了？”

合阳只觉心下酸楚，平日里，父皇哪有惯着过自己！惯着的一直都是那个宜安啊！到头来，没想到自个儿才是那个“被惯着的”，真是可笑……

之前嘉陵被推到的地方有宜安的玉佩，凶手一定不是是宜安，如今宜安被推下去的地方遗漏了自个儿的簪子，凶手便一定是自个儿了……

想到这里，合阳心中悲怆，抬头坚定道：“不管父皇信与不信，孩儿没有说谎，孩儿当日只是经过那里罢了。”

皇帝死死盯着她。

“皇上三思啊，”皇后柔声劝道：“说不准儿是合阳经过那掉了下来而已，怎地就说明一定是合阳推了宜安了？”

皇帝沉默下来。

“最好不要骗朕。”

合阳低头紧握着衣角：“孩儿不敢。”

“哼，”皇帝一拂袖子，离开了坤承宫。

皇后蹲下身要扶合阳，合阳靠在她身上，流着泪珠儿：“母后……”

皇后叹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