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方肃将杯子放下,看着陆白,没有什么表情,可是,被这么一双眸子盯着,总觉得有些发毛,片刻,尚方肃才说道:“陆公子大概是忘了自己不告而别的事情了。”
陆白笑容一僵:还真是忘了。
轻咳一声,陆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当时陆某突然想起来有急事要办,又觉得世子政事繁忙,不应打扰,所以,就只能不告而别了,如此想来实在是失礼,还望世子海涵。”
语气很不错,诚意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尚方肃也没有打算和陆白纠结这种事情,毕竟,陆白的脸皮有多厚他还是清楚的。
“这次回来,陆公子依旧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看见了吗,看见了吗……
陆白神经紧绷,她最讨厌的就是尚方肃翻旧账的事情,陆白觉得尚方肃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全都用在这上面了,每次看见他,他都得翻一下旧账,令人心情极为不愉快。
小气吧啦的,一点世子的胸怀都没有。
“当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陆白微笑。
“既然如此,那么就请陆公子上府上住一段时间吧,毕竟上次没有好好招待陆公子,本世子也是有愧。”
“没有没有,上次府上很好,这一次,陆白就不打扰了。”陆白眼珠一瞪,急忙摆手。
“并不打扰。”
“主要是我这次是和我朋友一起来的,不方便。”
“无碍。”
“有碍的。”陆白极其认真的点头。
尚方肃听闻不动声色,只是端着自己的杯子,淡淡的道:“听闻陆公子和孟世子是好友。”
陆白身子僵直的挺在那里,瞪着尚方肃,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世子,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敢问世子,陆某可是有哪里得罪过世子?”
陆白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和尚方肃绝对没有一见如故的交情,更没有一见钟情的性别,对她说来,那就是一别两宽啊,尚方肃怎么就抓着她不放了呢?
尚方肃看向陆白,微笑:“本世子不知道林则言的肚子里能不能撑船,不过,我是世子。”
陆白咽了口唾沫,就是不能撑船的意思?
陆白刚要说话,门再次被敲响,陆白脸色一变,惊恐的看着尚方肃: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