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被拉拽背在身后与左手一起固定起来,紧接着白初正要破口大骂,冷不防被一只温热的手给捂住了嘴巴。
“先生,五日前那夜可是醒着?”云湛在白初耳边低低道,眉眼里闪过一丝邪气的笑意。
白初翻了个白眼,嘴巴突然被放开,粗喘着气道:“云湛,我是云沉的军师,是整个荥阳关的军师,你若是敢动我,我定然与你鱼死网破。你放了我,那夜的事我既往不咎。”
温热的鼻息在白初耳边萦绕,心跳被这突如其来的危险吓得七上八下,生怕云湛再做出点儿什么事儿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既往不咎?”云湛手臂扣住白初的身子越发紧了,眉眼轻笑,闪过几丝不甘:“原来,先生是这般想的,我还以为……先生也对本王有几丝情意。”
“湛王殿下是程王殿下的九弟,这情意当然有几分。”
身子开始挣扎起来,熟料这一挣扎,身后的人将他一推,下一刻他便抵在车墙上,侧脸贴着墙,脑子里顿时浮现出此番的姿势,只觉得无比羞耻。
“你……你放开!”
“燕先生,本王心悦先生,对先生一见钟情,一见到先生就想亲近先生,保护先生。”云湛浅吻着白初的耳朵,声音低低的,带着几丝深沉,眉眼闪过几丝笑意。
“那我是不是要多谢你了!”
这死基佬,演什么一见钟情?
肯定是看上了燕白初这幅皮囊,所以这才屡次动手动脚!
白初讥诮不屑道,非但没被这言辞感动,反而觉得受到了羞辱。
这是表白么?这就差没拿着一根枪抵着脑门问:“说爱我,不说劳资一枪崩了你!”
云湛瞥见白初脸上被欺负时露出的慌乱,光落地肩膀露出来,眸子暗暗一沉,心跳莫名加快了些许,“我对先生一片丹心,不求先生此刻予我真心,但求先生信我。”
予你真心?求我信你?
这湛王,撩人的手段别提多得心应手,也不知道对多少人用过。
情话更是随口拈来,当是个情场高手才对。
白初心底翻了个白眼,冷笑了一声,“我若信你,你当如何。”
“先生想如何便如何。”云湛埋首在他肩膀处,低声轻笑起来。
“那我便信你又何妨。”白初语调淡淡,笑了一下道:“那湛王殿下可以放开了么?”
微微摇晃的马车忽然停了,鼻尖闪过无数竹香味儿。
云湛一愣,抿了抿唇,将禁锢住白初的手放开,推开两步,抬眸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白初,眸子暗了暗。
“我们,就快到燕京城了。”云湛望着白初面无表情的脸,倏尔斜唇一笑眯着眼睛道。
白初转过身来揉了揉手腕,意味深长道:“是么?”
话音刚落,白初身形忽然准确无误的朝前拉开车门,冲出车外。
云湛一惊,连忙紧跟其后,瞥见白初足尖一点,朝前方飞去,眸子里闪过一丝精芒与怒意,低声呵斥道:“拦住他!”
四面的侍卫早早警惕,不过顷刻间便将刚刚落地的白初给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