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看透过去未来，就不要装聋做哑了。”秦安歌说，“判命也有你参与吧。”

秦安歌可不相信这个能看透未来的女人会不做什么布局，莫宇轩不过弱冠之年，就算他是残存在这世间的孤魂也不可能在未出生的时候就布局好这一些。能布局这一些只能是前辈了，而能看穿这些的只有巫族人，而巫族人中能力最强的就是她眼前这位德高望重的皇后了。

卫皇后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这也是没法子，当年平成怀胎，受惊早产，孩子一生下来就没了气息。可是平成的底子薄，这一胎挣断了她的生育路子，我没有法子只好用一孤魂让他复活。”

“是么，你会这般好心？”秦安歌的嘴角勾起，“还有其他原因吧，你不可能不知道那莫宇轩的魂名曾是谁？”

“圣通皇后？”卫皇后有一些紧张地看着秦安歌，“您想要杀了盛长安么？”

“不，我不会，这是你与盛长安的交易，现在你们的交易成了，告诉我他答应你的条件是什么？”秦安歌笑问。

“我看不透尧儿的未来，所以我必须为他打造无数的福报来抵消灾厄。”卫皇后的手攒成了拳头，“我没有法子，对不起。”

“为了大皇子？”秦安歌的眉头微微一皱。

“他是我的骨中骨，肉中肉，我用我生命的全部去孕育他，自然希望他一生不受侵害。圣通皇后，如果您要惩罚就惩罚我吧，我全部接受，不要害他。”卫皇后的手重新放松，她握住秦安歌的手，“求您了，看在他是无辜的份上。”

秦安歌笑了，她的眼中凝着泪光：“卫皇后，我不会害大皇子，这个请您放心。”

“当真？”卫皇后没有想到这个传说中不好相与的圣通皇后竟然这般好说话。

秦安歌的嘴角勾起了无奈的笑容：“他曾是我的孩子，也曾是我毕身的所爱，我谢谢你，把他养得这么好。”

“您是说他是雍王？”卫皇后不敢相信地看着秦安歌，“这怎么可……”卫皇后说完这话便不敢说了。因为她想起了巫族的禁忌以及禁忌之术，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是谁干的呢？

“真是造化弄人不是么？”秦安歌擦干了卫皇后面上的眼泪，“我们是同一个男人的母亲。”

“如果我不在了，”卫皇后握紧了秦安歌的手，“你发誓你用你的全部保护他。”

“我会的。”秦安歌点了点头。

“时间到了，我该走了。”秦安歌抹了一把眼泪，她站起身来，正好看到韩旭尧走了进来。秦安歌笑着行了一礼然后看了一眼韩旭尧，转头就走。

韩旭尧不知道秦安歌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眼神，可是他并没有觉得不妥，反倒是觉得很是熟悉。不过他很清楚这不是一个女人爱慕男人的眼神，而是一个母亲看着儿子的眼神，这个眼神他在母后的眼中看过无数次，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秦安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