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间,大茶壶消失了,他消失在了街尾,消失在了视野之中,他很痛苦,也很难受,但这里没有人会关心他,也没有人会记得他,从此以后他只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天色还不算太晚,白云碧没有继续站在长街上,他已在酒楼里坐下。
延陵最好的酒楼“掬水楼”。
这里的掌柜记性很不错,他虽然记不得上一次白云碧来吃了多少菜,但他依旧记得和他一起来的正是林元文。
于是,这次的掌柜依旧很热情,就算林元文并不在这里。
坐罢,又是一通酒菜乱上,但今天的白云碧却不想喝酒,从坐下来到现在他一直盯着外面的河水呆呆的看,他的心思很沉重,就像被压在河底的鱼一样。
掬水楼的名气很大,虽然这里菜的味道并不是很好,但来这里的人总是比别的地方多,就算是在这样的天气里,掬水楼里还是堂堂一屋子人。
这些人都是些有头脸的人,他们不是什么市井之徒,所以他们喝起酒来也没有那么的喧哗。
但今天这里却来了一个不常来的,一个很有钱但不怎么喜欢掬水楼的人。
王大官人岂非就是这样的人,他很有钱,在延陵也小有名头,但他很少来掬水楼,因为他更喜欢留情楼。
但自从那次在留情楼被人丢出去之后,他就只能来掬水楼了。
现在的王大官人有点儿不开心,从前的他很喜欢自己能在延陵拥有这点名气,但现在他却不想让别人认出自己,因为他觉得被越多的人认出来就越是一件丢脸的事情。
但延陵是一个相对平和的城,这城里很少发生些什么大事,所以王大官人那点事早就被人传遍了半个城。
现在这掬水楼上的其他人不仅认识他,而且都知道他那天在留情楼的那点儿事。
于是,有好事的上来搭腔道:“吆,这不是王大官人么?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里坐坐?”
王大官人脸上一红,但随即又笑道:“老子也是人,整天吃荤的总是觉得不舒服,偶尔也得吃吃素。”
王大官人的话虽然说的很大声,但很明显是在逞强。
可是那好事的人好像和王大官人有些过节,他好像很喜欢看见他出丑的样子,他竟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说道:“那留情楼岂非没有素?”
王大官人不答话,他的脸上也已经没了笑。
“大官人,我可是听说前几日你被人从那留情楼里叉了出来,是不是?”
“嘭???”
一扬手,王大官人就把桌子拍的老响,酒杯里的酒也洒了一桌子。
“放屁,谁敢叉我?谁不知道我是王大官人?老子去留情楼是他们的福分,他们得跪着接老子,叉我?他们有这种胆子?”
王大官人的声音突然变的很响亮,脖子也比平时粗了一圈。
在这样的时刻,只要是稍微懂点脸色的人都知道不该在这样的话题上继续说下去了,但那好事的人却好像并不打算就此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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