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哭啼啼地说着自己好命苦,丈夫不懂心疼她,儿女都不孝顺还忤逆她。
本来被退了婚,江月楼心情就不好,舍梨嬛再这样无理取闹,他的心情就是雪上加霜,他干脆拿了几本书和笔墨纸砚,去了江涵娇那厢,插了门闩。
如果不是念着先生的栽培之恩,江铎早就休妻一百次了,“舍梨嬛,你已经不是官太太了,最好是放下官太太的臭架子,你想手里有余钱,自个儿凭本事赚取,比如说你可以多抄几页书,揽点针线活儿。”
一听江铎这温和容忍的语气,舍梨嬛就想说只要把江涵娇嫁了她就勤快,江铎没给她说出来的机会。
“还有,你今天滋生事端而搅家不和,所以你早上给我的午饭钱都扣罚,你想出去买午饭的话,那现在就回屋紧着再抄十文钱的书页。”
这下,舍梨嬛蔫巴了,但还是不服气得很,“你问问那个贱蹄子,凭啥你们三个人都买了新鞋子,却没有我的份儿?她还给月楼买了件新袍子,为啥也没有我的份儿?”
江铎慢条斯理地磨墨,“为啥?你处处针对涵娇,她没把你扫地出门就是客气的啦!”
舍梨嬛被怼得胸闷气短,连着咳了几声,气急败坏,“江铎,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向着我,还是向着那个贱蹄子?”
冷冷地哼了声,江铎反问,“你脑子呢?要是我和儿女们不容忍着你,那你早就睡大街了!”
悻悻然离去的同时,舍梨嬛心里已然有了祸害江涵娇的主意,还有,她也要让江铎长个记性,他不仁,她就不义……
两天后,天刚发亮时,就有人大力拍院门,草春堂的一个学徒陈庭的媳妇儿快生了,早就和江涵娇说好了让她接生。
江涵娇麻利地收拾停当,跟随陈庭来到了他家,他娘李氏正急得团团转呢!
瞧见了江涵娇,李氏双眼都亮了,“春杏儿,你看,江大夫来了,这下好啦!”
江涵娇曾经来过陈家好多次给春杏做常规孕检,大人孩子的状况都还正常,而且,她推算春杏的预产期就是这一天。
此时,春杏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她抓住了江涵娇的手,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了个救生圈。
“江大夫,我跟你说,我已经肚痛了快一个时辰,一直痛得睡不着,打更声就像是无常催命似的,最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才让陈庭去找你,我觉得生不出来孩子了,我和孩子都得死在今天!”
江涵娇柔声安慰着这个小孕妇,“春杏,生孩子就没有不肚痛的,你婆婆当初生你丈夫时,肯定也是一样痛!”
这样说着,江涵娇以春杏看不见的角度给李氏使眼色,因为安抚住春杏的情绪很重要。
李氏会意,接过去话茬儿,“江大夫说得没错,娘生陈庭那会儿,痛啊,痛得死去活来的,可娘还是使劲儿生,最后就生下了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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