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失望。”

“对，”顺子点点头，“就是失望。是对您……”瞅着自家姐美丽的脸，“齐王爷也真是的，您不就是答个题不对。他有什么好失望的。”

凤惊云淡然一笑，“来福客栈帐本，第十页第十行写着：中午有一桌客的两名客人醉酒闹事，掀翻邻桌酒菜，陪偿八十两，客栈重新上菜。当日营利九百九十六两八钱。”

顺子翻开帐目瞪大眼，“姐，您真神，第十页十行得一个字不差，营利额一钱也不多、不少。”

她又道，“十间茶行，刘冬掌柜所管的帐，十八页五行写着：伙计李四请假五回乡探母。当日茶行进了一批货，不但无营利，进货花了三千两。”

“哗！”顺子拿过另一帐册一对，惊叹一声，“姐，您真是太神了，完全正确！您还真的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啊。既然您能准确出来，为何在齐王面前故意错？”

“他知道我不喜欢他。”她面色无澜地，“我对他的纠缠很厌烦。曾经答应过不杀他，也懒得让他生不如死。为免他总追着我不放，唯有让他失望。”

“的明白了。”顺子道，“齐王对您的评价肯定很高，您是要降低在他心目中的印像。让他觉得您并非他想像中那么好。他要是一失望，自然不会缠着你了。”

她轻笑了下，那眼神是认了。

“可是……”顺子觉得不妥，“下女子想博得齐王的亲睐还来不及，您方才的做法，会让齐王觉得您了大话，不能过目不忘，却还信誓旦旦。您明明有这本事。让他白白误会了，会不会太不划算了？”

“只讲结果，不讲过程。”她站起身，“下一步，我会让他更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