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父亲是大理正沈易直,海昏侯沈戎之后。以良家子入东宫,被李亨赐给李俶为妾。天宝元年生长子李适,却没有母凭子贵。
因为有崔妃在!
崔妃在杨府受了气,回到府中直接命人叫来沈珍珠和独孤无垢,这两个在李俶面前很得宠的女人。
广平郡王妃召见,沈珍珠和独孤无垢不敢不去,更不敢稍有怠慢。等二女到主屋时,瞅见崔妃手里拿着鞭子,心里一个咯噔,互看一眼后入内。
二女见礼后,却听不到崔妃让她们入座的话,只好站着听崔妃的指示教训。
崔妃手拿鞭子轻轻敲桌案,双眸盯着眼前两女,却一句话不说。她似乎在等人。
不一会儿,传来“踏踏”急促的脚步声。
李俶来了。看到眼前一幕,飞步站在两女身前。
“爱妃想做什么?”李俶沉声静气盯着崔妃,“你在外面受了气,就冲着我来,别为难她们。”
崔妃道:“殿下终于肯松口了。“鞭子一扬,命沈珍珠和独孤无垢和屋内宫女都出去。
李俶冷觑着崔妃,看她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文章。
崔妃道:“殿下真有趣。我只叫这两个贱人到我跟前来一下,殿下就如此心疼。如果……我把她们赶出广平郡王府,会怎么样?”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殿下用手指头算算,每月到我屋里的日子有几天。到这两个贱人屋里的日子,又是几天。”
“崔氏你别太过分。不要因为娘娘在陛下面前受宠,你就忘乎所以。我告诉你!你是我李俶的正妻,就该安守本分,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李俶彻底被激怒了,头一回甩袖离开。
崔妃气得用鞭子把屋里的瓷器打得稀巴烂。
李俶听到正屋里传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止步犹豫片刻,然后决然的离开。他不是回独孤无垢的住处寻求温暖,而是径直去找父亲李亨。
这个时候,只有先下手为强。不然被崔妃告上去,又要生出很多事情。
东宫,正殿。
“父亲。”李俶扑通一声跪在李亨面前,“孩儿和王妃闹起很大的矛盾,只怕难以挽回。”
李亨不解其意,命李俶起身说话。
李俶便将整个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并请李亨做主。
李亨听了,心里有些发慌。皇帝那么宠爱杨贵妃,若是崔妃添油加醋告诉杨贵妃,请贵妃代她做主,事情就麻烦了。
“走,我们现在走。”李亨叫上李俶急忙出宫,“我们现在就去见陛下,将此事说清楚。”
“是。”李俶跟在李亨的身后出了东宫。
父子二人骑快马赶往兴庆宫,在得知皇帝在大明宫的含凉殿后,又快马加鞭赶到大明宫。跪在含凉殿前,痛
哭流涕。
皇帝见太子和广平郡王居然在烈日下痛哭,忙命高力士将他们唤入含凉殿内乘凉。
皇帝问道:“太子和广平郡王为何在殿外哭泣?”
李亨泣道:“陛下明鉴,儿和李俶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扰驾。”
皇帝道:“你慢些说,我听着。”
李亨擦掉脸上的泪水,当着皇帝和杨贵妃的面将崔妃下人为抢夺扇子打死百姓,后来被杨铣碰上扭送京兆府,被京兆府判死刑。崔妃因此跑到杨府大闹一通,然后回来又闹广平郡王府的事情,悉数告诉皇帝。唯独没说杨贵妃曾经派万春公主从中斡旋调解的事情。
皇帝听罢,眉头微皱瞥向杨贵妃。
杨贵妃见了忙跪在皇帝面前,痛哭流涕道:“妾的家里人如此行径,妾跟着感到愧疚。不过此事妾实在不知,妾身随后会将崔氏叫到宫里严加训斥。”
皇帝扶起杨贵妃,柔声道:“我知道绝对和太真娘子无关,娘子务必将崔氏严加训斥一番,不要再这么任性。”
杨贵妃应了一声“是”,乖乖的退到一边。
皇帝又对李亨父子道:“此事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我已经让贵妃严加管教,你们放心吧。”
李亨和李俶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互看一眼后,行跪拜大礼。齐声谢皇帝从中调解之恩,又谢贵妃。
杨贵妃眉头微皱,心里对八姐韩国夫人一肚子的火。
翌日,杨贵妃就传谕命韩国夫人携女入宫觐见。
韩国夫人和崔妃在杨贵妃面前,规矩的行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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