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袖口的那朵芙蕖,是送芙蕖回来的那日,芙蕖看到他的袖口破了,说替他补一补,他便脱了衣袍,让芙蕖缝补。
其实,他跟芙蕖真没说上几句话,更没相处过多少时辰,连陪她吃一顿饭都不曾。
他想着得替兄弟照顾好妹子,回府邸的脚步便匆匆了许多。
他刚推开门进去,就见芙蕖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弹琴,琴声悠扬、如泉水叮咚,甚是好听。
芙蕖见他回来,就起了身,将琴交给身边的丫鬟收置起来,迈开步子款款朝他迎来,“韩大哥你回来了,快到晚膳的点了,你会留在家里用晚膳吗?”
韩营点了下头,若没有意外的话,他应该会在家里用饭。
芙蕖高兴不已,“韩大哥喜欢吃什么
?我去吩咐厨娘做。”
“我都行。”韩营淡淡道。
芙蕖报了几个菜名,“红烧鱼、香菇肉末汤、再加一个辣炒白菜,如何?”
“好。”
两人温馨的在一块吃了一顿晚膳,韩营看芙蕖似乎吃得有些多,在院子里走动着消食,他便道,“可要去外面走一走?上京城的夜里也很热闹繁华。”
“好。”芙蕖点头应下来。
韩营特意选了临近永安河的街道,那儿是最热闹的地方,茶楼酒肆,街道两边全是各种各样的小摊,永安河里还有画舫。
街上人多,韩营担心芙蕖走散了,特意走在她后面两步,目光一直盯着她。
芙蕖拿了一支簪子扬给韩营看,“韩大哥,好看吗?”
“好看。”他不懂这些,但他就是觉得好看,哪怕是再不好看的首饰,戴在芙蕖头上,都会变得好看。
芙蕖放下簪子,没有买,又跑到了一旁卖折扇的摊位前,拿了一把折扇,韩营赶紧过去把银子递上,摊贩笑呵呵的收了银子。
“韩大哥,我都没说要买呢,你怎么就给银子了?”芙蕖喃喃了一声。
韩营憨厚的笑了笑,“不必替我省银子,喜欢什么就买上,我的身家也是不少的。”
他看芙蕖看了好多东西,最后都没买,就以为芙蕖是担心他只是厉王府的侍卫统领,赚的银子不多,所以就替他省着银子。
“那买了就买了吧。”芙蕖低着头道,就赶紧跑去了别处。
韩营这个大男人虽说没什么细腻心思,却也是经常暗中保护人,善于察言观色,对周围环境也敏感,这一路芙蕖但凡多看了两眼的东西,他都会不动声色的买下。
逛了还没多一会儿,他的怀里就抱满了一大堆的东西。
芙蕖看看他怀里抱着的东西,又看看天色实在是不早了,便就打到回府。
第二日一早,韩营起来后,走到院子里,见芙蕖已经起来了,还拿着针线篓子准备给他的一件破了道口子的外袍缝补,看她已经穿好了一根粉色的线。他立即想起袖口那朵粉色芙蕖招来南姑娘嘲笑的事。
他连忙阻止,“这件……还是别缝补了,再置办两身新衣裳就是了。”
“好。”芙蕖点头,将那件外袍放远一点放去,的确是破得有些多了。
韩营是练武之人,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衣袍大多都会有些破的、烂的地方,这些衣裳的料子都不错,做一件新的至少也得好几两银子,韩营这么多破了些的衣裳都没丢,想来是觉得破得不多,还能穿,以后继续穿的。
芙蕖无事,便将屋子里那一大堆这些破了些的衣裳找出来,准备一块给缝补上。
她放开了那件衣袍,随手就拿上了另一件,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这件外袍只是腋下破了一点点,可以缝起
来的。”
“那……还是别绣芙蕖了,我一个大男人,衣裳上满是粉色芙蕖,显得轻浮不稳重。”韩营脸色尴尬的说道。
芙蕖笑了笑,点头,“好。”
芙蕖不再绣芙蕖了,韩营便不阻拦她缝补衣裳。
芙蕖的女工很好,没一会儿,就将的那些衣裳都缝补好了,一点儿缝补的痕迹都看不出来,好像是新的一样。
芙蕖将衣裳整齐的叠好,让丫鬟将衣裳送回她房中的柜子里。
“送去我房中的柜子里吧!”韩营叫住丫鬟。
芙蕖住的那房间,原先也是他住的,所以那房间的柜子里才塞满了他的衣物。他的衣裳很多,都是一次性买一种布料,让人做十几身。他一个大男人,平日里又忙着任务,不太讲究个人的那些事,这宅子他一个月难得回来一次,衣物都是乱扔乱塞的,以前的时候,宅子里也没有个下人打理。
从芙蕖来了之后,才置了些下人,这宅子才焕然一新,干干净净,院子里都种上了不少草,垂门那儿还移栽了两株蔷薇盘绕着,这种时候移栽那么大株的蔷薇是不好成活的,可这两株却生得极好,开着嫣红的儿,院子里都有浅淡的蔷薇香。
盛暑的天气即便是大清早,也开始有些闷热,看芙蕖悄悄用帕子擦了额角的细汗,韩营突生出些自责来,“我让人置些冰块来,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芙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韩营又继续道,“今日我还有空,我带你去逛一逛上京城,另外再给你置办些衣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