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走,二娘。”她哭着抱着二娘的腿,“我只有二娘一个亲人了,我哪里也不去。”
“傻孩子。”二娘忽然笑了,无比地凄凉,良久,才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二娘会害了你的。”
那个时候,如果她可以预见以后会发生怎样残酷的事情,她一定会走。只是一切都不能预见,那个时候她只是哭,她只是不想离开自己唯一的亲人。
二娘的病越来越严重,脸上的脓疮开始蔓延到脖子,手臂和身上。屋里到处弥漫着腐烂的恶臭。
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直到有一天,二娘的神志开始不清楚,仿佛变成了一只野兽,逮到她就打就咬,把她用铁链和自己锁在一起,发狂地时候对她拳脚相向,打累了就躺在她身上睡觉,腐烂的恶臭折磨着她的神经,烂掉的脓包混着化脓的水,流在她的衣服上,染成一片一片散发出恶臭的黄色斑块。她日日受着那样的折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慢慢地,二娘全身无一块完好的肌肤,脓疮烂到了骨髓,也没有力气再打她了,铁链将她们紧紧地锁在一起,围在她身边的是脓疮恶臭和蛆。她用了肮脏地手拿干面啃,有时候啃着啃着便吐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