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忽然好转，一瞬间又变回了那个洒脱不羁，意气飞扬的贵公子，眉宇间似乎有万丈清辉在流淌，俊逸不凡，悠然一笑：“巫女，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对女子竟这般感兴趣！”

“这叫欣赏，美的事物都是赏心悦目的。哎呦，说来你也不明白，你这个祸胎只会附庸风雅，满身的铜臭味，哪里懂这些！”白素挥挥手，一双精灵似的眸子又瞟向画里的美人儿。

沈一世唇边有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静静看着眼前绯衣女子，目光有一丝审视的味道，饶有兴致道：“你若喜欢美人儿，大可以拿着镜子看自己。”

其实，她与画里的人相比，也并不差到哪里，只是那顽劣的性子直叫人头疼。

“啊？”白素惊了一下，仿佛听到了世上最让人不可置信的话，“祸胎，你，你这是在夸我？”

沈一世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径自出了书房。

白素白皙的面容上忽然涌出一抹笑意，久久不曾散去，自己觉察到的时候，忽然觉得莫名其妙，低头又看一眼画中的女子，心里莫名有一丝扯动：那个祸胎，应该很喜欢这画里的美人儿吧！

令小茹坐在床边絮絮地说着小时候的事情，目光看着窗外，仿佛看到了极其遥远的过去，徐徐道：“小的时候，我总是很嫉妒妹妹，二娘生的美，妹妹虽年幼，却也是个美人胚子，爹爹说到底还是喜欢你们多一些，总是去你们的院子，每逢看到爹爹抱着妹妹逗笑，我就很羡慕……妹妹在爹爹怀里咯咯笑着，我远远望着，不知道为什么，妹妹就慢慢变成了我的模样，我在爹爹怀里笑着……”

“姐姐……”小蝉回过神，低低唤了一声，了无生气的眸中充满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