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慧,你去,嗯,那个方便,没有喊朋友,在旁边看着?他们现在也没给你打电话?一点也不着急?”
说实话,踹孟雪慧一脚,很简单,但要找到揣这一脚合适的时机,仔细一想,关峰也暗暗心惊:他不相信孟雪慧爬山时内急,是对手计划好的。那么,如果不是和孟雪慧一起爬山之人踹她这一脚,对方依靠的,就是无比的耐心了,这未免太可怕了点。当然,出脚的人,身手也不错。
有这么好的身手和耐心,对付孟雪慧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完全没必要搞这么复杂吗。
“峰总,我没有男朋友,就是,那个,小的,……。”
孟雪慧脸上不由微微一红。
自己离队单独行动,孟雪慧还是打了声招呼,不过,没人在乎。大家随随便便爬个山,中间解决个小麻烦,蹲下站起来就完,很快,这对师大的学生太平常了,能出啥事。至于这次孟雪慧花的时间长了点,也没人多想,也许,人家半路上有别的事呢。
一起吃饭的,就有三个人没来,不过那三个人,都是女孩,和自己的男朋友,嗯,看电影去了。
后来,孟雪慧也明白了关峰在想什么,不过,她有九成九的把握,踹自己的,和一起吃饭的人,没关系。
刚才,倒是有人在群里说自己回到了宿舍,孟雪慧也冒了个泡,当然,没说自己挨踹的事。
“峰哥,那个男人,也许一开始并不是只想踹孟助理一脚,除了这一脚,他还想干点别的,……。”
如果侯康永的一名手下,就能耐心的跟着孟雪慧,并且等来了计划外的天赐良机,有一个如此隐忍的对手,左琼桦也感到背上直冒凉气。她不想这是真的,总要给自己找一个理由。而且,左琼桦也不得不承认,孟雪慧,确实挺漂亮的,前凸后翘,至少在晚上,看起来,很性感,很有诱惑力。
“有道理。小桦,那他后来为什么没有,那啥,嗯,去里面看看医生也好。”
“嘿嘿,小桦这是,涨脾气了啊。嗯,也许是已经砸了我的车,怕我给孟雪慧了打电话有所防备吧。”
一切都有了一个勉强说得通的解释,关峰慢慢放下心来,同时,他又有了新的困惑:自己看到车被砸之后,为什么没想起给孟雪慧打个电话呢?不过,这个困惑,就不急在一时,可以慢慢琢磨。
左琼桦把车开到学校旁边一家诊所门口,本来,孟雪慧都是磕磕碰碰的外伤,生机丹最对症,一颗,嗯,半颗就见效,方便、快捷。生机丹还有不少,不过,左琼桦显然不想孟雪慧享受和梅芳无暇一样的待遇,对此,关峰也只能苦笑。
“随地大小便,还想用生机丹?做梦吧。”
即使孟雪慧规规矩矩的,爬山,左琼桦也是断然不肯在她身上“浪费”一颗生机丹的,现在有了这么个借口,她做起来更加的,心安理得。
关峰说了,修道之人,讲究这个。
……
“峰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孟雪慧问题不大,在诊所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估计个把星期就能正常走路,至于身上可能会留下点疤痕,左琼桦就不关心了,她更在乎关峰的心情和打算。
侯康永主动挑衅,上门赤果果的打脸,总不能这样就算完。关峰可不是以好脾气立足江湖的。
“嘿嘿,小桦,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关峰一直在头疼:把侯康永痛打一顿?还是,烧了他几家加油站?甚或,找个人打声招呼?关键是,对这些事的规矩,他不熟,而且,不使用非正常手段,关峰发现,自己想要对付侯康永,未必轻松。
“要不,让彪哥和西门龙来一趟?”
关峰是最后的底牌,左琼桦不想他轻易地亲自动手打打杀杀,别人都在旁边,吃闲饭。
“坦克不行。小桦,你不懂,坦克和西门龙,甚至包括白岚,他们这种人,最好只用来对付外国人,对外怎么办都无所谓,华夏人之间的事,他们心里未必愿意掺乎,做得多了,大家心里不痛快,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宇文清彪一开始的定位,一是看家,看住沅州的老家,二是对外,这个外,主要是华夏之外。关峰相信,无论宇文清彪还是西门龙,让他们对内,一次两次关系不大,但心里未必没想法,而且,这种事,一旦心中留下疙瘩,就永远别想再解开,这个头,不能轻开。
“那就,让何三去查查?”
关峰说不行,那就不行,左琼桦不纠结。
何三,正面对付侯康永可能不合适,也未必够格,但打听点消息,还是问题不大。
“案子的事,不让何三随便掺乎。小桦,何三正争取洗白,我们不能拖他的后腿,……。”
何三想上进,关峰很乐意看到。
在华夏,混黑道是没前途的,事实上,建国以后,华夏就不存在真正的黑道,所谓的黑道,不过是几个混混打打擦边球,政府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较真,需要的时候,分分钟让你灰飞烟灭。
关键是,侯康永,已经不能算是道上的了,他只是,曾经混过一阵子,人家早就上岸了。
“这件事你别管了,我问问孙荃理吧。小桦,侯康永玩阴的,咱就堂堂正正的碾压过去。怎么玩,要自己说了算,不能按他写的剧本演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孙子兵法,好东西啊,你有空了,要多看看,……。”
看左琼桦愁眉苦脸的样子,关峰突然有点小心疼,想了想,摸出了电话,却不立刻拨号,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至于为这么件小事劳动孙荃理这个大局长,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杀鸡用牛刀,关峰却没想这么多:都是凡人,孙荃理和孟雪慧,有差别吗?
“哼。你还不是舍不得尹晨晨。”
孙荃理是省税务系统的老大,因为鹏飞楼的事,左琼桦还和他吃过一次饭,当然知道孙荃理是谁牵的线。可是,关峰还能费尽心思的讲出一大套似是而非的道理,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左琼桦,不好意思胡搅蛮缠下去。
关键是,关峰口才不错,孙子兵法,左琼桦也不熟,正儿八经的讲道理,她未必能占上风。
当律师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没事干,口才那么好干什么,又不是开庭办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