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欺负你了。”

谢路容微微一怔，“你……你……”

百里瑧叹了一口气，牵过她的手，慢慢走向宫外的路，“你虽然什么都不说，我也能才猜到一二。欧阳兄神色十分歉然，更加能笃定我的猜测。”

谢路容低头道：“你们不是很要好吗？你应该不会相信吗？你应该相信她心地善良的不是吗？你曾经说过她……”谢路容顿了顿，“说她为人心善，待人亲厚，美丽优雅，温柔端庄，是女子之楷模，男子之女神。不论男女，都对她敬爱有加，不是吗？”

百里瑧愣了一下，突然低笑一声，“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你自己脑补的。”

谢路容挑了挑眉，百里瑧笑道：“我的原话是如果在太师府有人欺负你，你可以找欧阳家的二小姐帮忙。欧阳家二小姐为人心善，不会不帮你。”

谢路容点了点头，“是啊！可我已经说了你的言外之意了。”

“我没有言外之意。”

谢路容撇了撇嘴，百里瑧低叹了一声，“我真的不知道她会变了那么多。明明以前……”

“没有切身体会，是不会体会到锥心之痛的。”谢路容淡淡道：“她很喜欢你，越是得不到，越是会变得癫狂。一个人，永远活在条条框框之中，痛苦无法自拔，而唯一的慰藉都没有了，会把人逼疯的。我虽然不能认同她的做法，可我也理解她。”

“如果……”百里瑧犹豫了一下，“如果是你呢？你会怎么做？”

“心存妄想，痛苦的是自己，伤害的是别人。既然已经注定得不到，那就长痛不如短痛，将心里的小树，在成为参天大树之前，彻底地连根拔起。”

这句话听起来十分冷漠十分冷静，可微微颤抖的手指还出卖了她的心情，谢路容道：“既然没有能力去改变，那就试着顺从吧！人生漫漫何其长，如果总是活在过去，伤春悲秋，这辈子，不但过不去，还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