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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路容静下心,做了几次深呼吸,看着北堂长野鼓励的眼神,心也平静下来,拿着镊子夹着棉花,认真仔细地给伤口消毒。
这个消毒液比酒精消毒刺激性要小,但是,因为在利刃上撒了加速伤口腐烂溃烂的药粉,平时像蚊子叮一样的疼痛,瞬间在神经上扩大好几倍,就像拿着刀子捅心窝子一样,痛得全身颤栗。
北堂长野咬着毛巾,脸色灰白,双眼拉满血丝,冷汗涔涔密密实实地落了下来,却始终不敢开口,让谢路容担心。
谢路容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还给她一个安慰鼓励的眼神,让她继续,谢路容咬着唇不敢再看。
消毒完伤口之后,谢路容拿出匕首在烛火中烫了烫,然后深吸一口气,刀尖割在腐肉上,北堂长野猛然一怔,喉咙里溢出嘶哑地吸气声,手紧紧地抓着被子,全身颤栗,血流不停。
谢路容几根银针下去,护住心脉,止住喷涌的鲜血,腐肉割完一处,止血粉就撒下去,接着割下一处,以此类推,谢路容耳边是北堂长野压抑隐忍破碎地嘶哑声,让谢路容心尖颤抖,却不敢看北堂长野的脸,她怕她承受不住。
她冷静地屏蔽北堂长野隐忍的抽气声,将胸前的腐肉刮干净,然后坐到了后面,继续刮干净背后的腐肉,那些伤痕纵横交错,惨不忍睹,谢路容咬着下唇,让自己不用理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只要将这些腐肉刮干净,止血之后,擦干净血迹,再附上伤药粉,包扎就好了,不要受其他影响,就能救治好北堂长野。
谢路容将上身最后的一点腐肉刮干净了,然后解下自己的水囊,倒出里面之前装好的灵泉水,用毛巾浸湿,一点点将血迹擦干,可北堂长野的上身,可以说没有一块好肉,实在让她下不了手。
谢路容手指颤了颤,看了看北堂长野,他闭着眼睛,嘴里松松垮垮地咬着毛巾,可是已经人事不省地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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