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修稳住心神,将纸条折好,问道:“你觉得这封信是谁写的?”
写信人为何不亲自给她而是给了褚尹甄让他转交给自己?
说明此人可能了解褚尹甄也了解她,却因为萧泊的缘故无法随意靠近她,所以选择了褚尹甄并留下彼岸花的印记。
不。也许是此人不想和她或者说是不想和朝廷扯上关系,所以让褚尹甄转交了这封信,不让人知晓自己的行踪。
褚尹甄沉吟片刻,犹豫着道:“公子,你是否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的那个圣僧?”
邢修不语,她记得,只是褚尹甄并把所有都告诉她,她另一部分所知还是萧泊告诉她的。
最终邢修点了点头,却一连发将心底话都问出来:“记得。你觉得这是那个圣僧写的?你如何识得他字迹?你不是说边境之后再未见过圣僧吗?还说圣僧已过期颐,生死未卜?他既不愿与朝廷扯上关系去了边疆,何必又回来京城写什么密信与我?我是什么身份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褚尹甄似是从未被人这样挤兑着问话,一张老脸憋红了,一声也不吭地站在原地。
静寂像一道泥沼让人越陷越深、抽而不得,压抑至极。头一回心绪有这么大的起伏,邢修努力让自己缓了心情,意识到刚刚的自己太冲动了,褚尹甄再怎么说也是萧泊的长辈,她只好把声音放平,装出自然的样子道:“褚叔,刚刚是我急切了,言语间有所失礼,还望你谅解。”
褚尹甄瞧着邢修面目平静,实则心神不宁,他不知该如何做,只得顺着邢修的话往下走:“公子,我……当初隐瞒你,是因为我只信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