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染可不是齐月熏那个只知道耍威风的傻女人,她懂得藏拙以及借刀杀人。
虽然她有心将齐月熏给解决掉却没想过自己动手,而是给齐王府的下人透露消息。
这日齐月染突发兴致的要去逛园子,小凡心里有鬼当然也寸步不离的跟着了。
来到齐王府的花园,齐月染看着本来在冬天该衰败的花园,却姹紫嫣红好不热闹。
瞄到花园里一丛风景树旁露出的一角破衣,齐月染看着繁花叹息道:“哎,这牡丹花是郡主最喜欢的花了,可是如今花还开得热闹,她人已经欣赏不到了。”
小凡以为自己的主子同情病又犯了,“小姐你可千万别同情熏郡主,你忘记当初她是怎么欺负你的了吗?”
齐月染的形象就是一朵小百花,实际上却是一朵咬人的食人花,她听了小凡的话露出苍白的笑容,像是想起了齐月熏欺负她的画面一样。
虽然害怕,还是替自己的妹妹解释,“不论怎样她是我的妹妹,只是如今在京城郊区的庄子上,也不知道过得怎样了?不知道还吃得饱穿得暖不?”
瞧,替自己的妹妹想得多周到,表面上是在担心齐月熏,实际上是点出齐月熏现在的位置,让齐王府的下人随便给庄子上递一句话,就可以将没有靠山的齐月熏玩死。
这才是玩手段的最高境界,不用出手将对手玩死,还得到一个关爱幼妹的美名,给人留下心胸宽广不记仇的好印象。
要是让津王府的人听到这番话,估计还会更加的怜惜她。
这才是齐月染最想达到的目的,因为她知道津王府必定会打听她的为人,留一个好印象是她以后获得司马无津宠爱的最好方法。
她这一手是要一箭几雕,可是心机深沉的她却不知道司马无津已经义无反顾的爱上了齐雨洛,而且还中了醉红颜。
所以她的一番算计必定将付诸东流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时不待我,遇上齐雨洛是她这一生悲剧的源头。
戏演完了,当然就该回去等着验收成果了。
齐月染道:“看到这满园的芬芳就想起了我那可怜的妹妹,我还是回去吧!”柔柔的声音无不表示着对妹妹的关爱,说着就往回去的路走了。
躲在花丛里的花匠,以为无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四处张望,见无人也离开了。
却不知道他的存在一直都被人算计在内,注定只是个被利用的棋子罢了。
傅麽麽是齐王妃身边的心腹,跟在她身边已经不少年了,还是齐王妃最大儿子的奶嬷嬷。
在一处亭子的拐角处将所有的经过都经过都收入眼里,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才回到了齐王妃的身边。
看见期齐王妃正在对账,按照平常规矩端上一碗参汤,才劝道:“王妃要打理王府琐事也要注意身子啊!先喝碗参茶再对吧。”
傅麽麽的抱怨,不仅没有惹来齐王妃的怒火反而觉得她一心为着自己。
“你刚刚去哪里了?怎么哪里都找不到。”齐王妃本来就是随意一问,也没想要得到什么答案。
却见傅麽麽四处瞧瞧,没人才弯腰在齐王妃的耳边耳语几句,就让齐王妃蹙起了眉头。
“看来这个齐月染比齐月熏母女还要难对付啊?傅麽麽你觉不觉得本王妃有点儿作茧自缚啊!”齐王妃问着自己的心腹。
傅麽麽怎会说自己主子的不是,“王妃哪里有错?那齐月熏是郡主的身份将来是要做亲王妃的,而齐月染不过是个小姐,嫁去津王府也不过是个妾。”
被傅麽麽戴了一顶高帽子,齐王妃也觉得自己做得没错,就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就这样让齐月染嫁进津王府,本宫实在是不甘心!”
齐王妃虽然没有说什么不甘心,但是傅麽麽却知道她的意思,“不如等齐月熏母女解决了后,将今天的事情传出去,反正也就是一点儿传言,她还是会嫁进津王府,只不过不会受宠罢了。”
沉思了一下,齐王妃点头道:“也罢!就这样决定了。”
说完就自顾自的对自己的帐去了,傅麽麽也懂规矩的退到一边儿做些琐碎的事。
钱赖子就是那个花匠,以前修剪花草的时候经常被齐月熏打,所以对齐月熏简直是恨之入骨。
听到齐月染的话,钱赖子就和王府的管家请假回老家,实际上去了京郊的庄子上,报仇去了。
……
京郊,齐王府的庄子上
钱赖子以王府里的身份来的,受到庄子上管事的隆重欢迎。
耀武扬威一番后,钱赖子道:“这前几天送来的两个女人还安分吧?”
不敢说出两人的身份,庄子上的管事也一直以为不过是两个犯错的奴才,谁让大家里的奴婢都长得花容月貌的呢?
管事一听是来问那两个女人的事,想到自己老娘将人打得不成样子怕担事就打哈哈的道:“还算安分,就是有点脾气。”
钱赖子也是混的,怎会不知道里面的道道:“嗯,不听话就好好的调教,死了就一卷烂席子丢乱葬岗。”
说着还给了管事二两银子,为了报仇,钱赖子可谓是大出血,将自己存了半年的私房钱给拿了出来。
办好事,钱赖子才哼着小曲儿回自己的老家去了。
两天后,一直关注着这事的齐王妃收到消息说齐月熏母女去世了,身上的首饰被扒了干净,一人一卷烂席子丢到了乱葬岗。
收到消息,齐王妃就迫不及待的去找齐王爷报告去了。
她虽然是去告状的,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止不住,而她身后的傅麽麽却没有提醒她收敛的意思。
齐王府书房,齐王妃来不及向守门的说了一声就进去了,“王爷,不好了!不好了!”人未至,声先到。
在书房里看密折的齐子绘,听到声音本能的就皱起了眉头。
见到来人,齐子绘喝道:“有什么事好好说,大吼大叫的成何体统!说吧,是什么事?”
齐王妃此时才收敛激动的表情道:“是庄子上来报说成姨娘和郡主去了,妾身想着毕竟是王爷宠妾和爱女,所以才急急的来报的。”
齐子绘听到自己的女人和女儿死了,好像一点儿也不触动一样。
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下,突然抬起头狠戾的道:“是你动的手?”
齐子绘也不是对齐月熏母女有多大的感情,而是怕将来有一天她将这些手段用到自己的身上才问的。
夫妻二十多年,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丈夫露出这样的表情,一时间有些呆滞,很久才使劲摇手的反驳道:“不是我!我没干!是齐月染将齐月熏母女在庄子上的消息透露给花匠钱赖子的,然后今天就传来她们母女死亡的消息。”
齐子绘也是诈一下她,听到这个消息,他有些意外。
在他的眼里,齐月染就是个柔弱的女人,没主见对自己言听计从,要不是现在齐家就只有她一个适龄的女儿,嫁入津王府怎么也轮不到她。
听到齐月染有如此的心机,齐子绘一方面觉得她是个人才,可以完成自己交代的任务,一方面也有了提防。
熟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齐子绘觉得齐月染就是那只不叫却咬人的狗。
摆一摆手,道“你先走吧!本王静一下。”
见他的确是累了,齐王妃听话的离开了。
等到没了人影,齐子绘哪里还有刚刚的疲惫样,“暗卫!”对着空气小声的喊了一声。
一个身影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跪在地上。
从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齐子绘道:“将这东西下在齐月染的饭食里,你亲自去办,连续下半月。”
暗卫接过又离开了,空荡的书房里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样一个人。
一年的年尾很快的就过去了,京城迎来了她又一个年。
满大街热闹非凡,津王府因为少了女主子却显得有些冷情。
司马无津看着满桌的大鱼大肉,觉得反胃。
丢下筷子,赌气的不吃饭。
想到前几天传出去的信,不知道风行石收到了没有。
司马无津有些想念郑家湾的生活了,其实是想齐雨洛的美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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