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泽瓦一秒乖巧，老实得一动不动。

一双眼睛在黑夜中，分外清亮。

眨巴眨巴，装可怜道，

“你不告诉我，我好奇，

好奇想不到答案，就着急，

一着急，就睡不着……”

况千岁：……

猫有理。

唉地叹了口气，

松开后颈，安抚地撸两下脑袋，

“今晚就带你揭晓谜底，

现在还早，让我先睡会。

你要睡不着就数…羊……”

话说完，

呼吸便转平，

一秒入睡。

手心仍按在某只毛脑袋上，

间或无意识的撸两下。

“千岁？”

艾泽瓦小心翼翼，轻唤道，

“你睡着了吗~”

气音微微拂过况千岁的耳廓。

惹得睡梦中的人，无意识一扭头，在枕头上蹭了蹭。

确定况千岁真的睡着了，

艾泽瓦微微舒口气，抿了抿唇，

脑袋往前凑了凑，

放心大胆，肆意打量起来。

白金色的短发，

浅淡的眉毛。

不长却又细密交织的睫毛，随着眼皮下缓缓移动的眼睛，微微颤抖。

山根至下巴，

高低不平，起伏有致，

没了清醒时的沉稳淡漠，

此刻显得精巧柔软。

白到泛着微粉的皮肤上，

浅浅的绒毛，

在黑暗中分外抢眼。

噗通。

噗通。

心跳像是熔炉，

有谁在不断、不断地添煤加柴，

火烧得极旺，

熏得眼睛、喉咙，

全都痒痒的，

又渴又难受。

“千岁，千岁？千岁、千岁……”

“我的……千岁。”

手指缓缓伸出，

在半空，虚虚隔着零点几毫米，

一点点细致勾勒那侧面线条。

舌尖在牙关舔了舔，

低念了一遍又一遍“我的、我的、我的……”

最后，心满意足的睡去。

而始终紧闭的那双眼，

良久微抖，

掀开细缝后又合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