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芳笑笑。

两人沿着河岸走着，聊聊天。

已经没有风了，灯火也少了。

“哥哥，你喜欢太子妃吗？”撷芳道。

晏南道：“她？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撷芳道：“我想知道嘛！”

晏南道：“嗯……她很乖，很懂事。”

等了一会，撷芳惊讶的问：“这就没了？”

晏南道：“还有什么？她是太子妃，我是太子，父皇在我十四岁时就定下了这个婚约，每年只见一次，每次都那么远，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想什么，经历了什么。我所看到的只是别人想让我看到的而已，与其问我是否喜欢，不如问父皇为何选着了她。”

撷芳有些难过：“所以，对你来说这是安排，不是喜欢，或者只是个身份。”

晏南眼中藏着什么，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能够娶到这样的女子为妻，我已经满足了，夫妻之情不可强求，只要维系关系就好了。若有喜欢的，我尽可纳她为妾，有何不可。”

撷芳道：“那她呢？你知道她想什么吗？以前你不能参与，现在你可以，你了解了吗？”

晏南道：“你还小，将来你就会明白。”

撷芳摇摇头，看着他的眼睛：“你已经不想知道了，对吗？”

晏南避开她的注视：“芳儿，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每个时期，心境都会改变，你以为是对的，也许以后你看会觉得是无所谓的。你看刚刚的焰火美吗？喜欢就是是稍纵即逝的焰火，这一切都结束了，你再闻闻，这个广场上只剩下硝石味道，你还喜欢硝石味道吗？在不同的时候，我会喜欢不一样的，和我夏季喜欢龙井，冬季喜欢马奶酒一样。”

撷芳摇摇头：“不是的，你不是这样的。”

晏南道：“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对你，我何必说谎，男人，女子对她并不是最大的诱惑，天下男人都如此。”

撷芳道：“那只是你没有遇到那个人。”

晏南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但没有接下去说，只轻描淡写道：“也许你说得对吧！”

撷芳低头想着：也许他说的都是对的，我说的也是对的，希望大家都可以开心点，不是对错。只是我，还是想要一个一心一意爱我的人。

天色太晚了，宫门早就落锁了，若要借宿到别家也以不便，两人走到城西才找到一家开着的客栈，老板抱着本书在打瞌睡，头一点一点如同小鸡啄米。

“老板，住店！”晏南说到。

老板身体一惊，书掉到地上，睁眼便看见这两人，满脸倦意：“喔，喔，两位住店是吧！请随我来！”

正月里外来人少，因而房间空余也多，但是今日等会，也许有人晚归，才等到此时。老板找了两间接近的屋子，安置下两人，有退到大堂瞌睡去了。撷芳躺在床上，想着，我的愿望一定要实现喔，老天爷，你可不许糊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