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老凌的婚事
“呵呵,别那么悲观嘛,季然。不过你也挺优秀的呀,好好干,你也会很快飞起来高高在上的,哥给你加油鼓劲儿!呵呵呵。”
“哎?!哥呀,俺看你那貌似幸灾乐祸的嘴脸儿,八成你最近有啥情况了吧?”
“哦,没——没啥,呵呵。季然呀,你看......咱哥俩今儿酒都喝到这份上了,哥肚子鼓鼓胀胀的一个劲儿地在打嗝呢,嘿嘿;要不借着这股打嗝的酒气儿,哥给你吐露个消息吧!”
“嘿嘿——我厉害吧!果不其然,快快从实招来!小弟的这对大耳朵早就给扎啤洗干净了呢,呵呵。”
“嗨嗨......俺前些日子回老家去看过凌翎了呢。”
“啥?!——凌翎?那个凌翎?“
“嘿?!还有几个凌翎呀!”
“——哦,不会是咱的校友,那个人气大美女吧?!”
“正是!”
“你做梦吧?——梦里见过她吧?”
“嗨!?你小子还不相信是吧。”
“那——是一就(r市方言,肯定或自然是的意思)!”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德行,小瞧了你哥不是?对你哥没信心不是?”
“哦,不不不!你在俺心目中的形象永远最高大,人也最有优秀,哪个美女看上或跟了你那绝对是她前世修来的造化!嘿嘿。”
“哼,你这张嘴哟!”
“哥呀,其实不瞒你说,俺也找过她,见过她,还不止一次呢,还跟她相谈甚欢那!嘿嘿——不过是在梦里了,呵呵呵......”
“好呀!你这个挨千刀的,说到底,你还不相信俺,迥然还敢戏弄俺!拿你大哥开涮呀!算了,算了,信不信由你,俺不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哎哎哎!大哥您可千万别生气,本来就一肚子‘啤气’,呵呵,气炸了你身子,俺可担待不起哟!——哦,俺信,俺坚信不疑还不成吗!”
“......看你小子态度还算诚恳,饶你这回。可俺说的真儿真儿的呀,这事儿来的挺突然,更是偶然,可谓百年不遇呀,起头连俺自己也都不相信呢,绝对是天意!现在想来,也难怪才儿你怀疑俺,哥不怪你。”
“哎呀!大哥来,那就赶紧得‘坦白交代’吧,别再这儿磨牙耽误工夫了!俺都叫你给急死了呢!”
“嘿嘿,看把你猴急的。......原来呀,事情的原委竟然是这样,这样地......话说......”
“安阳来(日照方言,语气助词)!俺最最亲爱的哥呀,拜托你!don't keep me in suspense-tell me what happened quickly!(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到底咋回事或所发生的事吧!)”
凌四海望着季然那着急上火跟猴屁股一样红的脸蛋儿(他喝酒本来就上脸),不禁哑然失笑,感觉终于在季然面前重新找回了自信,洋洋得意,颇为自负,他不紧不慢地咕嘟咕嘟灌进肚子满满的一大缸气泡异常活跃的扎啤(这是他今晚地第六缸子扎啤了),随即大身板儿朝后一仰,压得塑料椅子吱嘎响,且故意重重地打了个长嗝,很爽气舒心的样子,然后从季然跟前儿拿过一支笔(青岛牌子)香烟盒,从中抽出两只,一只递给季然,先给他点着,再点上自己的手里那只,他深深地吸了几大口,接连朝上吐了几个烟圈,望着那一连串儿滚圆的,保持了许久,扶摇盘旋直上,不舍得离去消遁的大小烟圈儿......他请了下嗓子,终于将自己近来与凌翎相识相处的情况,从最初离开济南,客车上他与凌翎的“偶遇”起头说起,几乎是原原本本眉飞色舞地对季然一一道来,讲得可谓“津津有味”、“声情并茂”,季然更是听得目瞪口呆,直翻白眼儿,不时地摇头晃脑,误以为自己喝醉了......抑或于梦中倾听——“那过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