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五章  老凌的婚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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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危险的是人体掉到两船中间,那样危险系数就会大大增加,轻则残废,重则难有生还的希望。因为当遇见风浪较大时,小船就不可能一直紧黏住大船靠着,那怕是小船开足马力船头紧紧顶咬着大船,小船也会不时地被巨大的涌浪给打开,冲离大船,使得大小船中间周期性地形成一个离聚的间隙(有经验的人就能利用好这个间隙,把握好时差,瞅准两船咬合贴紧的一刹那,果敢地迅速抓住悬挂在两船间的软梯攀上大船或由软梯上跳落至小船上),这个间隙持续的时间,根据涌浪或贴靠船的大小,一般有几秒到十几秒不等的间隔;如此刻你跌落掉进两船中间的话,极有可能被船体给挤(夹)死的。

今儿老天作美,风平浪静天气好。这对于第一次出海,缺少攀爬软梯经验的凌四海来讲无疑是幸运的。

拖轮终于与大船贴靠吻合了,而且几乎是持久的无缝对接,拖轮紧紧咬住了大船船舷。大船的舷梯早就等不及了,在拖轮距离它尚有数百米远时,就开始放下且已摆放在适当的位置等候着拖轮,所以待拖轮刚靠好大船,舷梯即基本搭落在拖轮的船舷旁,人们由此及时顺利登轮。

登轮后,四个联检单位的工作人员在高级船员餐厅,为这艘来自泰国装载着木薯干的外籍货轮集中办理了进境手续。像四个联检单位这样登轮集中为船舶办理手续,通常以审阅并收取船舶递交的合法有效单证为主,也就是对船舶作书面验核或单证监管,附带着做些简单的物证核对工作。参加联检的四个单位,除海关两人外(海关外出监管按规定实行双人工作制),其他三个单位通常均是一人。

这次与凌四海一同来的海关关员是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小张,小张是关校生(毕业于上海海关专科学校),也是r市人,四年前从关校毕业后直接分配到了r市海关,并且一直从事船管(船舶监管)业务工作,一米七八的个头儿,长得挺壮实,脸儿红红的,浑身最显著的特征就是他那个凸显的鹰钩鼻;性格挺慢,且说话轻声慢气的像个女生,但动作或工作作风却挺麻利干练。

小张无疑就是凌四海的师傅了,凌四海抱着谦恭的学习态度,配合着小张顺利完成了对这艘船舶的海关监管工作。

第一次代表国家对外行使职权,让凌四海感到既神圣又自豪,既兴奋又紧张。不过当他在现场监管工作中与外籍船员面对面直接用英语进行交流沟通时,特别是当感觉不少外籍船员有意与他搭讪题外话,很乐意接近他,渴望多了解一下r市的情况,以便船靠港后好下地游玩,说话间,他们还不时地向他翘起大拇指夸赞他英语水平高时,这让凌四海感到特别的舒心和**,心想,四年大学没白上,总算派上用场了。

不到四十分钟,大家为该艘木薯干船办结手续。随后又接连为邻近的另外两艘货轮分别办结了出口手续,一艘是在本港装载煤炭出口的属于日本船公司的六万吨级货轮,也是由舷梯登轮的;一艘是巴拿马籍的也是六万吨级的油轮,由于该轮已在本港卸下近六万吨进口毛豆油,已经卸空无货,所以船舷特高,高出水面将近二十米,放舷梯肯定是不行了,不够长呀,只能靠船上垂放软梯登轮了。

由于是第一次攀爬软梯,凌四海开头爬时,却有些不太适应,显得有些笨手笨脚的,难以把控身体的平稳和重心,左摇右摆的,不时地抱着梯子转了好几转,速度很慢;爬到一多半时,他忍不住往下看了一眼(别人曾提示他,向上攀爬时,尽量不要朝下看,那样容易目眩恐高),看见拖轮上站着的人那么小,就跟蚂蚁似的,顿感有些心悸头晕,他立即仰起头来,直到过了数秒钟回复正常后,在大家的热心帮助和鼓励下,他才逐渐找到了些感觉,爬起来也慢慢地顺手,速度也越来越快了,最终翻越梯顶,安然登上了甲板,像大功告成一样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随后便和其他单位人员一同为该轮办理好船舶出口手续。凌四海顺着软梯从油轮上爬下时,明显感到轻快多了,心态也平稳多了,连他自己也没料到梯子爬得如此溜斗(r市方言,顺利之意),最终松开软梯,轻身一跃,他跳到拖轮上,,与大家一同踏上了归途。

凌四海到达单位时,已12点了,正好赶上下班时间。他今儿第一次出海异常顺利,是个好兆头,心情自然也不错,这恐怕主要是得益于老天爷帮忙,天晴气朗海况好吧。

在办公室稍作休整,凌四海即刻奔向单位食堂,匆匆吃过午饭后,已经12点半多了。一放下碗筷,凌四海即快步奔回了办公室,一种期盼的心情促使他一刻也不能多耽搁,连饭后习惯点着的一根烟都省却了。一跨进办公室,他下意识地先撇了一下桌上的电话,随即泡上一杯r市绿茶,当他刚在办公桌边坐下端起茶杯咂了一口烫嘴的茶水,尚未完全咽下时,

“叮铃铃......“

电话忽然铃声大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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