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老凌的婚事
待凌四海上楼后,凌四海母亲才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卫生间,瞥见客厅亮着灯,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了过去。她呆立在客厅的沙发前,依稀嗅到了只有女人身上才有的那种汗香味道,她下意识地躬身俯首审视了一番,沙发坐皮上洇出一大摊湿漉漉的汗渍,摸一下,手指沾满水;茶几上的两只茶杯均歪倒着,几面上全是水,水流了一地。见此,适才那羞涩烧心的子夜画面再次上演了,她恍恍惚惚草草收拾了一下客厅。随后像走在深水中,感觉身子发飘腿脚沉,跌跌撞撞返回卧室,一挨着床边,身子无骨般瘫软在床上;可刚摸着枕头躺下,身上忽然搭上了一只沉重的大手臂,她先是一怔,随即她那敏感的身体部位便熟识了它熟门熟路的“粗野”,她即刻翻身跃起像小猫一样顺势扑了过去......
这一夜,凌四海与凌翎呆在床上,先是盯着天花板,似乎那上面正回放着适才两人激情燃烧的画面,看着看着就憋不住大笑(在心里)了起来,嘴巴也跟着吧嗒起来,感觉口中的甜蜜愈嚼愈多,老是咽不尽;身子像滚碾子一样碾转反侧,难以入眠;亢奋的心潮“折磨”的他俩火烧火燎的,心理上,生理上既感到从未有过的尝试、体验或满足,刺激;但又觉得不无遗憾或亏欠;眼看着禁果诱惑在眼前,马上就能咬到了,就差一步,心理和生理的防线就会不攻自破;也就差那么一步,理论上爱的禁果就会付诸实施而变得有模有样有滋有味。
天快亮时,两人方才睡着。
早上都快七点半了,凌四海才罕有地被母亲给叫醒了,而平常他的生物钟都会准确报时,他大都是自然醒的,今早比他平时晚起了一个多小时,上班时间是八点,够紧张的了,早饭都来不及在家吃了,只能捎带着利用路上的时间解决了;凌翎一觉睡到八点多才醒来,平时她有早起晨练的习惯,这次是她毕业回家以来起床最晚的一次。
凌翎起床时,家里早已人去楼空都上班去了,整座楼内显得异常寂静,连打个喷嚏都是重声,四壁热情回应着呢。凌翎喜不自禁,在这暂且属于自己的世界中一展歌喉,难得释怀地放纵一回。在去卫生间时,见凌四海卧室的门大敞着,像是在欢迎自己似的,她带着调皮的讥笑,哼着歌儿,大摇大摆走进屋去,看见屋里陌生的一切,这才感觉到这是自个儿第一次去凌四海卧室呢,她一时纳闷了,咋现在才来呢?这显然不合乎常态呀!听说,要了解一个男人,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卧室就是一个重要的切入点或突破口,这夜里与男人作伴的屋,贴身的床,自然藏着不少男人的秘密或隐私,自然要比偷窥或跟梢他的行踪还管用。想到此,凌翎顿感些许丧气的失落感,自我以为挺聪明的自己,此前咋就一点没意识到这点呢?!看来自己尚需努力呀!
她从走进卧室的那刻起,心就悬了起来,眼睛就瞪大了起来,特别是闻着弥漫在屋内凌四海那熟悉的汗臭味更让她精神倍增了起来。
当然,那最大最醒目的目标——床,首先撞击着她的眼球,留下了难以名状令人禁不住想入非非的印象。床是双人床,但比普通的双人床明显大出许多,别说睡两个大人,就算再加塞进两个也能睡下。这让凌翎有些不解,你说你凌四海一个人为啥非要睡这么大个儿床呢?太浪费了吧,怕睡觉不老实滚下床来?还是为了在床上活动健身练习打拳呢?这床也忒大了些吧,不怕占地方呀,多给本来就不太大的房间面积留点儿空间多好呀。床单是单纯的海蓝色,这在炎热的季节看着倒是蛮清爽的,似乎都能感觉到床单上刮来阵阵凉爽的风儿,这还算凌四海有眼光,会享受。当才发现床上居然放着一对儿大枕头时,她不免有些疑惑地走上前去,抓起其中一个枕头在手里抓捏了一会儿,感觉软软滑滑的,枕着一定很舒服的,紧接着再拿起另一个枕头同样抓捏了一会儿,正在抓捏的过程中,她身子不由自主地趴倒在床上,于是她干脆转身一屁股坐在床上,身子给轻柔地弹了起来,感觉床既软和又有弹性,睡着肯定很舒服;这样,她将一直拿在手里的一个枕头放到床头枕着,身子四平八稳地在床上静躺起来,但很快感觉枕头有些低,头倒空得慌,随即伸手将被她扔在旁边的另一个枕头叠放在头下的枕头上,再枕着感觉舒服多了,她笑着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好像这才弄明白为啥要摆放着两个枕头。
她就这样懒散放松像一滩烂泥般闭目养神地躺着,抿紧嘴巴,腮帮子上映现出的两个小笑窝不停地跳动着,脸蛋儿隐隐约约涂上了一层红润;过了一会儿,似乎睡着了,但身子忽然频频翻动了起来,且手舞足蹈的浑身没个老实劲儿,喘气声也越来越粗响,似乎还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她一会儿趴着,一会儿侧着,一会儿仰躺着,一会儿跪着,一会儿撅着屁股头顶在床上,甚然还跃跃欲试想站起身来,但身子太软没能撑起来......她这样翻来覆去变着花样折腾了好一阵子,床单上被汗水洇湿了一大片,也许是累了吧,这下她好像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