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媃淡漠摇头:“立后不立后的,本宫从未在意过。本宫如今,只想着能替长姐、替文茵,讨一公道。她作孽作的多了,自是不会有好报应。”
正说着话,霜若步履急促掀帘入内,道是梁九功在外迎着,皇上有召。
云蝉笑道:“娘娘且瞧着,皇上心里还是惦记着您的,这方才念叨着,人便来催了。”
这话落,欢喜伺候着婉媃起身向外行去,却见霜若按了按婉媃的肩膀,面色紧张摇头道:“娘娘,梁公公,是带着侍卫来的。”
“侍卫?”云蝉奇道:“平日里宣娘娘事情,可不都是抬轿来的吗?今日可当真稀罕,哪有叫侍卫护着娘娘去乾清宫的?没的让旁人瞧见,还以为是要压着犯人去......”
云蝉话未落,便觉着自己足尖吃痛,低眉一瞧,见是霜若狠狠在自己素布鞋上踩了一脚,抬首目光与她对上,见人阴这个脸使着眼色,这才知晓自己说错了话,登时收声。
婉媃眉头略微一紧,一言不发行出了寝殿。
庭院内,梁九功为首,身后立着八名侍卫,瞧着沈夜也在其中,目光严峻正凝视着婉媃。
众人见了婉媃先是一福礼,便听梁九功道:“婉妃娘娘,皇上有请。”
婉媃搭了云蝉的手一把,自顾向前行着:“本宫知晓了,公公领着侍卫若是有事儿,便去自顾忙着,本宫自己奉召便是。”
怎料梁九功忽而一把拦在婉媃身前,略有为难道:“皇上有旨,只传婉妃娘娘一人,宫人不得随侍。”
云蝉气不过,一把推开梁九功拦在婉媃面前的手:“梁公公说些什么?咱们不跟着娘娘,难不成要那些侍卫跟着?”
梁九功默然颔首,婉媃见云蝉还要争辩,扬声便道:“你且在宫中候着罢,”话落,便在侍卫的重重围困下,离了宫。
云蝉与霜若面面相觑,虽不知生了何事,可任谁也知,定是又有了晦气事儿,寻上了婉媃。
见云蝉痴愣着,霜若环顾四下,又道:“今日怎未见着肃礼?”
云蝉亦焦急扫视着,果真寻不见人的踪影,便道:“晨起便不见他......”
“糟糕。”霜若紧着步子向宫外行去:“快去寻德嫔娘娘,我先将这事儿告诉太后。”
宫外,梁九功身为奴才,本应行在婉媃身后,可如今却领着众侍卫与婉媃前行,一路上面色肃然,也不与婉媃攀谈一句。
婉媃心下暗自盘算着,刻意放慢了脚步与沈夜并肩而行,低声问道:“出了何事?”
沈夜面有忧色,沉声回话:“皇上大怒,贵妃也在。”
“贵妃?”婉媃震惊到无以复加:“她不是被禁足了吗?”
沈夜无奈摇头:“梁公公吩咐微臣来寻娘娘时,贵妃正在御前哭的梨花带雨,旁的事儿,微臣便未瞧见了。”
旁的事儿哪里还需瞧见?
只沈夜这一句,便已然令婉媃无暇他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