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骑着马继续往前走,进了白杨树林。白杨树虽然很高,叶子却比较稀疏。即使穿行于林间,光线仍十分明亮。
这时唐誉又想到了逗铁晴的新点子。
他打趣地说:“铁晴姑娘,这林子绝对是试弓的绝佳场所。在下多次经过此林,林间野兽奇多。铁晴姑娘新弓在手,不如和在下打个赌。输赢在次,权当满足在下的小小顽劣,铁晴姑娘意下如何?”
铁晴无奈地叹了口气,讪笑着说:“说说你的鬼点子。”
“铁晴姑娘行侠江湖,又特地命在下备弓,想必弓箭技术非比寻常。在下冒死和铁晴姑娘打赌。若铁晴姑娘能在这白杨林中五箭之内射中三只猎物,便是在下输了,铁晴姑娘所欠唐誉的银钱则一笔勾销。”
“此话当真?”铁晴挑起眉毛。
“唐誉决不食言。但还有一个条件。如果铁晴姑娘在五箭之内无法射中三只猎物,那就得算铁晴姑娘输了。”
铁晴嫣然一笑:“如果是我输了,又该如何?”
“唐誉说了,请铁晴姑娘千万别动怒。若是铁晴姑娘输了——就请铁晴姑娘替在下宽衣三日。在下绝无冒犯铁晴姑娘的意思,只要在下每晚入睡前由铁晴姑娘替在下宽衣即可,不知铁晴姑娘意下如何?”
铁晴二话没说,拔出弓箭,拉弓上弦,对准了唐誉。
“看来唐大少爷全都计划好了,又何必再问我呢?”
唐誉冷汗直流,拼命摆手辩解。
“铁晴姑娘别激动,在下绝无歹意,姑娘快放下弓箭——!”
绿衫青年话音未落,铁晴已射出飞箭。
唐誉绝望闭眼,但那支飞箭却分厘不差地穿过唐誉头顶,离唐誉的头发不到一寸距离。
只听“咚”的一声,箭笔直插在唐誉正后方的树干上,箭头插着一只濒死的麻雀。
铁晴挑逗地说:“怎样?还要赌吗?”
唐誉声音发颤,却露出了由衷敬佩的表情:“姑娘果真神射!不过——哎,看来在下的钱是收不回来了。”
铁晴满不在乎地说:“你还可以选择不赌。”
“不。在下堂堂男儿,言出必践。姑娘不必替在下省钱,尽管射箭。在下有幸能参与如此神射的赌局,也算不枉此生。”
“你出门时嘴上是不是抹蜜了?”
“让铁晴姑娘见笑了……”
“别再叫我姑娘了,叫我铁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