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候本以为现如今皇帝是他外孙,把持朝政的是他的亲妹妹,他应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偏偏,太皇太后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权利,除了官复原职外,就没有其他的了,这和他想的根本不一样。
承恩候为这事找了太皇太后几次,都被太皇太后搪塞过去了,只能愤愤离去,对此,太皇太后视而不见。太皇太后也了解自己的弟弟,实在不是会做事的人,当初她为了弟弟犯下的错哭着求儿子求先帝,可是现在她处在这个位置上,才知道这个位置有多难,也想到儿子以前说的话。
太皇太后宁愿多赏赐承恩候一些银两,也不敢让他手握重权。
这让承恩候愤恨不已。
承恩候没想到,没了太子和先帝两座大山在,阻挡他进入权力中心的,竟然是他以为是好盟友的蠢妹妹。
承恩候悄悄让人放出了妇人干政,牝鸡司晨的流言,想着靠舆论逼退太皇太后,然后,作为新帝的亲外公,他自然能上场了。
可没想到流言越演越烈,朝臣中的确有顽固派提出让太皇太后退回后宫,不过,却提出了召回贤王和楚王两位皇叔,封为摄政王,扶持新帝直到新帝大婚亲政。
然后,就摄政王的人选是贤王还是楚王又分成了两派,主张楚王的,说楚王是先帝现有的年纪最长的皇子,理应由他为摄政王;主张贤王的,又说贤王是先帝的嫡幼子,由着先帝教养长大,理应由他摄政。
两派人争执不休,完全出乎了承恩候的预料,他站在朝臣中间,还被两派人拉着评理,直接傻了眼。
太皇太后被吵的头疼,直接宣布退朝了,见到追上来的承恩候,也忍不住骂了一声蠢货,气得承恩候转身就出了宫门。
“你说,他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把政务交给他。”太皇太后扶着末春的手,气的胸口起伏:“他以为本宫是在阻拦他,本宫一片好心却喂了狗。”
“娘娘,您别气了,承恩候以后会明白的。”末春为她顺着气,柔声哄道。
“会明白么?”太皇太后闭上了眼睛,掩住了眼底的凄凉,她已经不指望这个幼弟能懂事了,都怪她和母亲,以前宠他太过,只不过,现在明白的太迟了。
召回藩王的事情在太皇太后发过几次火之后,终于不了了之,不过,到底有人却因为这件事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蜀地的藩王府里,蜀王和他门下的清客正在商议着朝政。
“殿下,这是您的机会。”有门课激动得满脸通红,看向蜀王。
“是呀,殿下,新皇年幼,正是需要你这个做叔叔的分忧解难。”又一个门客开口,蜀地因为路不好,很是贫瘠,做蜀王的门客总没有做摄政王的风光,他们如今既是为了主子,也是为了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