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警局河西分局的某个审讯间里，此时帽子男被拷在了椅子上，对面坐着两个身穿制服的民警，用一盏很亮的灯对着他，让他有点睁不开眼。据说这个灯是为了给予犯罪嫌疑人心理压力，因为人在逆光时间久之后，视觉会很快疲劳，但是警察不会允许休息和睡觉，以达到击垮犯罪嫌疑人心理防线的目的。

“姓名。”

“方途安。”

“年龄。”

“22。”

“职业。”

“江大历史系大三学生。”

“为什么要在学校贩卖封建迷信物品，你的那些娃娃是从哪里来的？”其中一个警察表情严肃的看着他。

“我没有。”方途安否认，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否认自己传播封建迷信，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忽悠过去，但只能试一试。

“那这是什么？”另外一个警察拿出方途安的背包，从中掏出一个娃娃摆在了他面前，质问道。

方途安看了一眼，回答道：“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陶瓷娃娃，我从小商品市场进的货，因为家庭条件不好，平常就靠卖这个勤工俭学。”他一本正经的胡诌道，心想反正他们也不知道用法，拿着个娃娃看起来跟普通的陶瓷娃娃没有任何区别。

但他万万没想到警局有张帆这个灵异顾问，早就将娃娃的秘密给他们说过了，所以两个警察冷笑的看了方途安一眼，说道：“编，你给我继续编，我倒要看看你的想象力有多丰富。”

方途安继续否认道：“冤枉啊，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说假话，你们认真看一看，这娃娃跟普通的陶瓷娃娃长得一模一样，绝对有人报假案，你们去抓他啊。”

“那你的微信聊天记录怎么说？”其中一个警察拿出他的手机，打开他跟方途安的微信聊天记录，上面的昵称就是那个‘正义使者’。

看到那条聊天记录，方途安的嘴角抽了抽，他没想到那个‘正义使者’竟然是眼前的这个审问他的人，于是狡辩道：“我那不是开玩笑嘛，活跃活跃气氛。”

“好，微信聊天记录是开玩笑，那这个又是什么？”那个警察放下手机，拿出一个小锤子，对着陶娃娃就是一锥子下去，’咔嚓’一声，娃娃的被砸开，里面露出了一具婴儿的尸体。

方途安看到这个也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娃娃里面竟然有婴儿的尸体，随即知道自己现在怎么也脱不了干系，崩溃大哭道：“警察叔叔，我是真的不知道娃娃里面有小孩啊，我要是知道绝对不会卖这个玩意……呜呜呜。”

任他怎么解释，证据摆在面前，最后只能承认自己在学校贩卖娃娃，以此从那个制造娃娃的人手里拿回扣，还口述了一个名单，里面有所有在他这里买过娃娃的人。

审问结束后，张帆拿到了这张名单，惊讶道：“我的乖乖，除去小然，竟然还有20来个学生在他那买过娃娃，最早的是一年半以前，时间那么久了，也不知道那个买娃娃的学生现在怎么样了，得赶紧找到他，能救一个是一个。”

第二天一大早，罗然就被张帆的电话叫醒，问他今天有没有课，如果没有的话叫上老朱跟他出去一趟，他在校门口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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