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瑜画葵给了他一个白眼，“按你这个思路，我还是你和你母亲的孩子呢！”

“啊？”

谢眺的眼里出现一圈圈的蚊香。

“如果按你的想法来，未然是虫皇燕非深和我父亲的孩子。”

谢眺（瑜画葵）（书叔云）：“！”

“因为一个意外，未然并没有得到我的血液，她的成型靠的是燕非深的一半血液和我父亲的‘生命晶’。”燕归来解释道：“生命晶是三兄弟最大的实验成果，也是天容不下燕家的根本——因为生命晶的能力就是催生独立意识！”

“生命晶从诞生起，就是燕家主伴侣诞生最重要的工具，代代被生命晶和燕家人创造出来的个体，都以生命晶代替心脏。直到有新的燕家人出现，就传给由新燕家人血液创造出来的身体。”

“失去生命晶的人会怎样？”

燕归来看着发问的书叔云，声音优美却也冰冷薄凉：“死。”

“……所以，对于你们来说，你们创造出的燕家人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瑜画葵不由自主用上了质问的语气。

“如果是这样，燕家就不会只剩下我和未然了。”燕归来的神色冷了下来，“我母亲在燕非深带着未然回到燕冢的当天就自杀了。”

瑜画葵红了脸，“抱歉。”

“天为了防止燕家壮大，特意造了一条秩序——燕家人一定爱上自己命定的伴侣。”燕归来笑了笑，“而燕家人与其他人类的不同之一，就是为了爱人而可以放弃一切的偏执。”

“那这么多燕家人都甘心被天束缚？”书叔云觉得很不可思议。

“为什么不甘心？很多人碌碌一生，也无一挚爱，更有很多人，阴差阳错的和爱人分离，相爱而不自知——我们多么幸运，一定会和心爱之人共度一生。”

惊艳了岁月的笑容让天地都沦为衬托他的背景——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三人想起这一天，燕归来的这个笑，这句话，都会为之震撼。

这就是燕家人！这就是燕家人的爱！让天忌惮的燕家人，哪怕拥有神的力量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神——因为燕家人永远做不到为了力量而放弃“爱”！

“燕家……真是可悲。”瑜画葵笑了，“但每个被爱与爱上的燕家人都很幸福快乐。”

“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