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雄鹰图腾，她太熟悉了，或者说作为少数知道皇室秘密的长公主，她太熟悉了——这是只有在每一届筛选中获得前十成绩的皇家暗卫才会拥有的荣耀！

眼前一阵阵发黑，欧阳素咬紧了牙关，才没有让自己昏过去，但却被打碎的骨头般瘫坐在地。

从小就侍候她的绿瑛和绿榆，向她宣誓过效忠的绿瑛和绿榆，她待之如姐妹的绿瑛和绿榆——是皇家暗卫！还是暗卫精英中的精英！

欧阳素狠狠闭上眼，贝牙咬破了朱唇。

她对这两人信赖至极，她于她们来说，根本就没有秘密的……也就是说，她于身为皇家暗卫之主的欧阳肃来说，没有半点秘密！

“皇妹现在可信了？”

混沌的脑海里突然闪过雷光，生生劈开一份清明，欧阳素骤然睁眼，仰头看神色复杂的欧阳肃，冷然一笑，“皇上要做什么？”

这个人分明可以瞒她到天荒地老，可却在这个时候揭开这个秘密，必然是有所动作，或者说，是针对她和楼清秋，还有前朝余孽有所行动。

只是不知道，这是本就是他计划中的一环，还是计划出错，要做些什么弥补……

似乎没有想到欧阳素这么快就想到了这种地步，她这个问题让欧阳肃有片刻的措手不及。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过来了，看着虽然跪坐在地，却不失一份雍雅风姿的欧阳素，忍不住一叹，叹声中尽是惋惜。

分明是这么一个高傲强大的女人，为什么偏偏爱上那个人呢？如今为了那个人的孩子，冒天下之大不韪，欲要至自己的至亲于死地！

就算是她自己想要当女皇，也好过帮外人啊！

欧阳肃按住一鼓一鼓的太阳穴，定了定心，“朕要做什么，皇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