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嗓音依旧是清清凉凉的，听起来极为舒服，欧阳素丝毫没有被他含笑的声音感染到，待眼睛完全适应后，就把他的手拉了下来，然后被少年反手拉住。

“最后一程，孙儿想和祖母一起走。”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似乎有些遗憾，但欧阳素转头隔着珠幕看他含笑的眸，就知道他是随口一说。

已经被拉上来了，她又怎么还能下去呢？只能……陪他走了。

若有若无的轻叹了声，她主动往前迈开优雅的步伐，楼清秋眉眼弯弯，一点也不在意，大跨步追上去，拉着自己的皇后向前，倒是让后面跟着的侍女们有些措手不及。

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登基大典和封后仪式的程序都极为繁琐，楼清秋改了又改，把那些浪费时间的游城、祭祖一类的程序都删了，只留下必要的祭天和册封，完了之后，就抛下一众大臣宾客，在欧阳素一声压低了的惊呼声里大笑着抱起她去了寝宫。

“……我诅咒你不举！诅咒你！诅咒你！”

小尼姑大口大口的咬着苹果，看着欧阳素被楼清秋抱走，急忙追上去，留下面容妖异的少年满脸纠结。

他到底是追还是不追？追吧，他追不上；不追吧，楼清秋可是说了让他看好小尼姑的……

纠结了一会儿，普帕尼摇摇头，不管了，反正他管不住！追了也白追，还不如吃吃喝喝呢！

寝宫里，欧阳素看着楼清秋递过来的清酒，冷冷的回拒：“不喝。”

似乎没有想到欧阳素会拒绝，楼清秋惊讶的看着她，“为什么？”

“味道太差。”

“……祖母喝过？”

楼清秋神色有些古怪。

这可是鸠酒，剧毒，他的这位祖母难道喝过？

欧阳素神色平静，“难喝死了。”

好吧，肯定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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