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航：“！”

海神陛下啊，这人才在水里泡了多久，就脑子进水了？他今儿个就这么倒霉吗？

自认倒霉的蓝尾人鱼甩甩尾巴，不打算理会自己大发慈悲救的这个神经病，正要潜入水中，却被计按住肩膀一拉，整只人鱼都搁浅了。

“神使，请留……”

“啪！”

计的话还没有说完，被惹毛的航航翻了个身，双手撑地，鱼尾用力一甩，正好打在计的腹部，发出清脆的响声，计旧伤未愈，又得一击，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等回过神，已经不见蓝尾的人鱼了，身边徒留一滩水渍。

航航那一鱼尾虽然不比法西那一脚，但怒极之下的全力一击还是让计吃不消，狂吐了不知道是血还是水的液体，计整个人终于清醒了。

清醒之后，自己都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而他也确实那样做了。

潜在水底的航航看见了之后，更加确定了这人是个神经病。

那个正常的家伙会扇自己耳光？

单纯的人鱼如此认为。

岸上，计抹了一把脸，想起自己看见的那个“神使”，脸皮狠狠的抽动了几下。

他倒是想要相信自己是出现了幻觉，但是身边的水渍，身上的疼痛，还有一旁的水壶，无疑都不在证实着那个半人半鱼的“神使”的真实性。

……所以，南山果然是禁地。

计面无表情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