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少女似乎愣了好一会儿，李江逝眨巴白瞳，问。

“……不。”李杏疏摇摇头，“你该知道的。”

“因为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李江逝有些意外，他还以为李杏疏已经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呢。

“李萱是我的母亲，我的父亲就是她的夫君余二。但那个村子本来不是叫杏疏。”

杏裙少女顿了顿，像是在思考该怎么说——

“我出生的那一日，异香飘荡千里，无数妖鬼凝聚成潮向我的所在地涌去，中间少不了互相厮杀，最后，真正赶到我身边的只有妖王漓月，他为我建立了九层妖塔，挡下了异香，把我养大，自称是被我父母托孤照顾我的长辈。”

“他从未在我面前掩饰过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会隔一段时间从我身上剐下一块肉，随后又用灵药为我疗伤，反复十六年。”

“漓月的本体是螭，他发了疯似的想要蜕皮化龙，用了十六年，他凭着我的血肉聚集了化龙的力量，开始了蜕皮，但他没有成功，因为我自杀了。”

李江逝脸色微变，豁然抬头，而少女脸上却一片平静。

“龙是仙兽，要化龙，最关键的是仙气，而我是仙级妖鬼鼎炉，身体里含着一丝仙气，漓月计划得很好，他想要吞掉我，炼化我的仙气，由螭化为龙，我却不想让他如愿，趁他不备，逃出妖塔，故意被各方妖鬼撕咬至死。”

“但你还活着。”

李杏疏低头看着小眉头紧皱的男孩，那双骇人的白瞳中若有若无的含着丝丝戾气——不是针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