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急忙想要上前,只要她现在当众拒绝,那么这门亲事也会闹的不欢而散,只要自己现在站出来抵抗。
叶瑾柒在一旁慌了神,飘落在她身旁一脸着急的摸样,鼓励着她赶快抗拒,却在看到她一副双眼朦胧的姿态,才发觉到这件事情的不对头。
女孩面目清秀,眉眼间透露着韵养,细长的睫毛下垂在脸颊上映出影子,双眼微眯带着一丝氤氲,嘴角含笑微张,一副逆来顺受的摸样。
没有人不喜爱美好的事物,西国的使者也是如此,何况她还是皇帝最受宠的女儿,派去和亲也感受到了对方的诚意,自是不会推拒。
刘璟儿从未想过,皇帝会在朝堂上这般对她,在众人面前安排和亲,若是此刻不反应,那么待这门亲事定下,西国的使者离开过后,便就再无挽回的余地。
她心知这件事,但身体像是不听使唤,目中的场景越来越暗,像是要消失一般,刘璟儿嘴角微张,嗓子却像是被堵住一样,发不出来声响,只得任身边人将她送回屋内。
肯定是肖红那盏茶,这是她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思想,待刘璟儿在醒来时,发现身边人的身影,想到殿内的事情心中慌乱起来,猛地坐起来准备下床。
“别下了,西国的御史朕已经送走了。”
身边的人缓缓说道,声音沉稳却没有了往日的爱护,刘璟儿心中一紧,对人喊道:“我不嫁,这件婚事本身就是个错误,我已经有了爱慕之人,为何你们要这般逼我?”
女孩声音沙哑无力,就算是愤怒的话语也在这屋中显得微妙,她知道一切都改变不了,御史已走,如若此刻悔婚,那么西国必然会认为她们是在耍,双方肯定会开战,那么受苦的便是城中无辜的百姓。
皇帝转过身看她,细长的双眼微怒,声音肃然:“够了,这件事不是你能说了算,朝堂之上都说的清清楚楚,朕已定下,绝不食言。”
刘璟儿身子一怔,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发怒,她咬了嘴唇,双眼含泪不死心的道:“可儿臣有喜欢的人!父皇不是还…”
“朕只是让他进宫做你的教书先生,从未说过要成全你们!”皇帝别过头,不再与她对视,听到身后传来细小的哭泣声,心中一紧,又道:“既然已经赐了婚,那么你将来便是要相夫教子,至于那些功课,不做也罢,从此他不必再入宫,朕会给你请个更好的礼仪先生。”
刘璟儿瞳孔微缩,掩去眼角留下的泪,定定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从前温暖的港湾,现在却像是要将她拉进泥潭里的绳索一般坚韧又可怕。
难道连让自己再见他一面都不行么,这是断了后路,刘璟儿知道,皇帝肯定会让人时时刻刻看守,直到她临行的那日。
“为什么,为什么要是我…”刘璟儿垂下头,宫中有那么多位
公主,除长公主已嫁人外,其他都未有婚配,为何选中的偏偏是心又所属的自己。
刘璟儿性格豁跃,又不懂礼仪,这是宫中上下都知道的事情,而其他公主礼仪品行尚好,有的喜爱女红,而有的懂得舞蹈,偏偏她却爱上了声乐,成日绕得宫中不得安宁。
站着的男子听后微微叹息,将众人遣散,屋内只有父女二人,刘璟儿不禁握紧单薄的衣物,从前无话不谈的人,现在却不得不提起心来防备。
皇帝缓缓走上前,抚摸她方才略痛的额头,动作缓慢温柔,当感受到对方的一丝紧张,他动作一僵,放下了手,悲伤又无奈的道:“因为,你是朕最爱的女儿。”
刘璟儿一愣,神情似有些不懂的看他,皇帝坐在她床前,问她:“璟儿,你觉得现在我国的局势如何?”
她微微蹙眉,心中有些疑惑,后宫最忌讳的便就是干政,其他人想躲都来不及,何况敢妄加言论。
不过既然皇上问了,她便照着自己的心回答:“现在百姓富强,国泰平安,先几年也打了胜仗,各国也尊礼有佳,实在是没有什么理由去和亲。”
这也是她心中所困惑的,刘璟儿不明白,明明是平安盛世,为何还要以和亲为由拉拢两国的关系,莫不是要与他国开战,但最近也并没有什么乱事,为何会突然这样。
皇帝点了点头,却眉头深锁,似满意又似不悦:“璟儿说的没错,但璟儿可知这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经过几年的战乱,国库已不像之前那般充实,若是现在有人开战,那么我方便会面临最大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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