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荣海看到凌欢喜扔出来的小册子，满眼都是不敢置信：“这、这是真的？”

“陶家之事，暂时还未有定论，而你又一直不信我找的人的本事，所以我想着试试他们。这是他们用三天时间收集来的资料，你看如何？”凌欢喜脸色很平静。

“他们不会是——”田荣海还是不愿意相信，毕竟小厮六这些年真的对他非常好，也帮了他很多很多忙，若是这样一个人都不可信，他真的不确定，在这个世界上，他还能相信谁！

“放心好了，不会。”凌欢喜心中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她明明是一番好新，可这人却一而再的怀疑，还真是——这个boss就是一个不能分辨人心的二货！

“亲爱的，你怎么知道不会？”毛团不甘寂寞的跑了出来，这段日子，凌欢喜因为要安排这些事，还要查看账本什么的，一直都不肯搭理它，现在终于有机会了，毛团自然是要好好地发泄一番，“有道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她们若是揣摩了你的心思，然后骗你呢！”

而这时，田荣海也说：“怎么不会？这些人都是不能相信的好吗！”

“你当我是傻子吗！”凌欢喜直接开口，“我从来不会相信一家之言。”

凌欢喜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册子，“常言道，货比三家，我这虽然不是做买卖，但也不会轻易被人欺骗，所以也是用的货比三家的方法。除了让这些乞丐探听消息，我还买通了你那位继母身边一个三等小丫鬟，另外我听说京城之中有一家暗格，专门做情报生意。”

田荣海听得目瞪口呆：我勒个去，为了小六，欢欢这么拼真的好吗？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看上那个小六了呢！

“所以，现在我很确定，你放在心上，认为是自己心腹的小六，只是别人安排在你身边的棋子而已。”凌欢喜将田荣海扔在地上的小册子，“小六父母健在，都是田家的家生奴才，而且个个都算得上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实权人物。而他那个小妹，更是你那继母长女身边的大丫鬟，听说颇得器重。”

“虽然如此，但小六他——”田荣海以前也知道这些，但他觉得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现在——

“自欺欺人。”凌欢喜将小册子翻到了最后一页，“这就是你那些店铺收入最后的流向，你的好心腹一家可是足足占了三成！当真是‘很忠心’。”凌欢喜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一眼侍卫李，“李侍卫，我知道你也有小心思，不过我只要你不过分，我可以当没看到，毕竟人心存私本就是常事，但若是连主子都敢随意玩弄，那就离死不远了！”

“属下不敢！”侍卫李心头一震，立刻单膝跪地。他算是明白为何凌欢喜在他面前说了，这是敲打他呢，想到眼前这位连田家那位老祖宗都能气的不敢发作，他如何敢说别的。

“李侍卫不必如此。”凌欢喜轻笑，“把这些账本拿下去吧，记得好好保存，明儿兴许我们就要用这些账本说话了。”

“是！”侍卫李不敢有丝毫大意，立刻将账本又搬了出去。

“欢喜——”

田荣海很不解的看着凌欢喜。

“你是觉得我错了？”凌欢喜挑眉。

“我、我只是觉得你这样挺不好的。”小李也是跟他一起长大的，一直都为他着想，她如此，会让他寒心的！

“知道为什么小六一个小厮都敢如此吗？因为你不仅仅是蠢。”凌欢喜看着田荣海瞪大了眼睛，心情愉悦的勾起了嘴角，敲打boss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而这种敲打，其实也是虐人的一种，因为受不住的会疯掉，受得住的，这心里也不好受。

蠢？

田荣海只觉得自己气往上涌，还不仅仅，他在凌欢喜的眼中这到底是什么形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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