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过了？”白素心背对着他，正在整理病床边柜子上的那一大堆书籍，头也不回地问道。

“谁？”

“沈柔嘉。”

“没有，你怎么会觉得她会来？”

“这屋子里有一股她的香味。”

“说不定是护士或者哪个女大夫留下来的。她真的没来过。”

“这股香味很特别。既不是普通的花香，也不是果香，应该是一种特别的香料。以前明之在家的时候，她一来我就能闻到。”

潘明宏哑口无言了。还是女人最了解女人。多日未见，他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妻子白素心向来都是个心细如发的女子。平时家里向来都是一尘不染的，什么东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就连今天她身上穿的这一身雪白的衬衣和裤子都是熨得笔挺，看不出半点不精神的迹象。这样的女人会不记得自己丈夫的初恋情人一直都在用什么香？

“素心，对不起，我是不想你误会所以才不敢告诉你。”他走过去搂住她的腰。

“叫明之回来吧。”

“嗯？”潘明宏一时间没了头脑。

“爸爸和你这个样子，他该回来了。”白素心握住他的手，却仍然没有回头，继续背着他这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