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集在白虎门外的不止玩家，还有为数众多的npc，陆乾看到仁武会众人，以及其他团体，但说不上名字。有一个身影引起他的注意——廖天孤。

陆乾隔着人流远远望去，廖天孤往石台方向靠近，那里多是维护秩序的官兵，其中走出一人，正是杨进德之子杨卓。

——这两人认识？

陆乾看着两人汇合，隔着一步远的距离在说什么，多是廖天孤开口，杨卓频频点头。这时白虎门完全打开，一队官兵簇拥着几人出来，为首的是杨进德，身边还有几人，高矮不一，陆乾仔细望去——是联军使团那几人。

外围的玩家和npc见状骚动起来，陆乾等人跟着人流移动，未久停下，因为前面有官兵维持秩序。

杨进德等人走上石台，杨卓迎上去，廖天孤面朝那边，忽然停顿了一下，站在原地——陆乾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确定他一定有什么事。

陆乾顺着他面朝的方向望去，是杨进德和使团五人，他们在随口说着些什么——那个圣殿骑士团团长蒙泽因，还有宗主教罗斯福。小老头米哈尔跟在侧面，嘴里嘟囔，名叫艾德温的阴郁男子垂着头前行。唯有精灵使亚乌拉斯望向这边，面容端庄。

未久，骚动平息，杨进德站在石台高处，朝在场的所有人讲话，说起朝廷举办大会的用意，希望有抱负的玩家自荐等等，无非是些官腔。

他说话结束，下令一旁的方士们激活法阵，玩家成群涌入。

陆乾靠近时，忽然有士兵叫住他，带他去杨进德那边。

杨卓，廖天孤，使团五人也都在场，杨进德见陆乾来了，笑脸相迎。说陆乾在这次大会中表现甚好，可堪大任云云，还让陆乾与使团众人说话。

简单打完招呼，蒙泽因开门见山地问道，“听说项大将军被刺杀当晚，你也在内城？”

——原来是为这事。

陆乾心想若非如此这帮人不可能找自己，他们居然知道自己当晚在内城——那晚他和小奶只遇到扎哈尔带领的教廷队伍，以及廖天孤。如果是廖天孤调查，大概率会暗地里来找自己，那蒙泽因的消息源头恐怕是那帮扎哈尔的人。想来也应该如此，在陆乾心底，他认为这帮联军使者毫无疑问与扎哈尔是一伙的，毕竟联军觊觎中国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不过扎哈尔做事败露，才有如今这么一出。

这么想来，提供地图的赵钱程也应该是他们的人，如果查到赵钱程头上，局面就变得有趣了。

“没错。”陆乾回答。

“你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因为我知道凌星辰要去内城寻找如烟。”

“那你是怎么潜入进去的？你一个玩家，没有帮手如何能潜入内城？”蒙泽因说这话时瞟了廖天孤一眼，在陆乾看来，这便是廖天孤出现在此地的原因，蒙泽因还想拉别人下水。

陆乾同样望了一眼廖天孤，发现他一动不动，仿佛在发呆，而不远处的亚乌拉斯死死盯着他，表情非常奇怪。廖天孤像是察觉到什么，微微扭头，亚乌拉斯立刻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