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进展吗？”陆乾扫视房中，杨卓站在主位前方，亚乌拉斯坐在一旁。

“有。”杨卓回答。

“听说廖天孤回来了，还受了伤，是怎么回事？”

“昨晚精灵使跟随一道身影出城，随后发现廖天孤与人对决，事后将廖天孤救回。”杨卓说。

“在那里面？”陆乾指的是卧房。

杨卓点头。

陆乾走到卧房门口，掀开门帘，看到廖天孤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旁边有侍从正在整理纱布。

陆乾退出来，望向亚乌拉斯，“能说说详细经过吗？”

亚乌拉斯同意，随即叙述昨晚详情，陆乾边听边问，亚乌拉斯应答如流。

——不像是编的，如果亚乌拉斯是凶手并且打伤尾随而来的廖天孤，自然没必要把他带回来，陆乾暗自想着。

“我似乎认识那个人。”亚乌拉斯说。

“哪个人？”

“在林中与廖天孤对决的人。”

那个执伞的剑客……陆乾心中闪过一个印象，但他无法确定那是怎么回事。

亚乌拉斯沉吟片刻，“我曾在十几年前见过他，那时他还是个孩子。”

陆乾和杨卓闻言一愣。

亚乌拉斯笑，“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作为精灵使来你们魏国吗？因为我早在十几年前就来过这里——我了解你们，远比其他人了解得多。”

“所以你早就认识廖天孤，也认识那个与廖天孤有仇的剑客。”陆乾想起当初看到她与廖天孤都在场时的景象，他当时就觉得奇怪，现在明白过来。

“那个人是廖天孤的师弟，而且——当初是廖天孤把他的左臂斩下。”

“那个恶魔之手？你的意思是他左臂被斩，后来又拼接了恶魔的手臂？而且廖天孤昨晚才知道这件事。”

亚乌拉斯点头。

“为什么廖天孤要斩他左臂？”

“自然有原因。”

“什么原因？”

亚乌拉斯不答，像是在沉思，未久开口，说她在新元历1505年、也就是十五年前曾率部追踪魔君阿伽什的手下至魏国，路遇廖天孤、云煜师兄弟护送一位老者——他们叫那位老者尘镜大师。众人短暂居于同一客栈，但那里早已被敌人设下陷阱，很快三人中计，对方乘虚而入杀死尘镜大师，并且劫持云煜和卷宗想逃，但被廖天孤击退——同时斩断了云煜的左臂。

“云煜认为廖天孤并非失手，是故意的，甚至想杀他。”陆乾听完详细过程后分析道。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亚乌拉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