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威严的目光扫过全场。

众臣顿时安静下来，不敢造次。

韩子昀满意笑笑，朝后边的帘子说:“好了，来吧。”

众人呆呆看着，看着柳如霜从帘子后走出来，跟韩子昀坐到了一起。可怜的老太监这才发现，皇上让自己准备的长凳，感情是个这柳姑娘坐的啊！

柳如霜定了定神，吁了一口气，这才缓缓走过来。

看着自家皇上跟个女子并肩同坐，一旁的老太监有些欲哭无泪。

不出一个时辰，这早朝还没有结束，宫里宫外的百姓之中早已流言四起。

“什么?皇上跟那柳氏一同上了早朝?”

......

“听说那柳氏功夫了得，手下还有个什么神秘组织，似乎还跟青河王有关联...”

“这女人...实在不简单啊。”

“莫不是要立她为后！我们皇上连妃子都没纳了几个，这不明摆了是给这柳氏上台的机会！”

“哟，那这国母之位，怕就是落入她手了......”

早朝一下，众臣还是一副痴呆状。

任谁能想象，一个叱咤天下的男人，如今对一个女子唯唯诺诺，还是在这肃静的朝堂之上。所有大臣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传言从市井小民居住的筒子楼、小摊铺，一路飘进了宫里柳如霜的耳朵里。

闻言，柳如霜气愤不已，当即去了韩子昀寝殿，要韩子昀给她一个合适的解释。

韩子昀用意难道就在此?让全天下以为自己当了这一国之母?这话听起来虚无缥缈，可若在有心人听来，全然是个危言耸听，祸国殃民的话跟儿！

寝殿门被推开，韩子昀欣喜转身，冷不丁却看到一副冰冷的面孔。

“外界传言，是怎么回事?”

柳如霜直逼主题，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韩子昀。

韩子昀心知肚明，垂眼笑了一下，道:“区区流言，何足挂心?”

柳如霜气急，反而觉得有些可笑。

“那我倒是想要一个说法。”

韩子昀没有动，同样看着柳如霜。良久，一句话从他嘴里轻轻飘出来。

“我对你如此，在你心里，竟没有半点分量吗？”

柳如霜愣了一下，说:“那不一样。”

韩子昀站起来，道:“有何不同?我对你的心，你到底明不明白?”

柳如霜冷冷道:“我们没有可能。从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韩子昀却是不死心地逼问:“那你在东蛮的这三年，我待你可有不好?”

柳如霜脸上飘过一阵不明的情绪，但她还是坚定道:“韩子昀，你好好做你的皇帝，我们，从来都是朋友。不是吗?”

......

大齐皇宫，赫连曜正伏在桌上，脸上挂着疲容。傍晚十分，去东蛮打探的探子来报，说是东蛮国君似乎要行大婚，目前国母人选已定，还多次跟国君一同上朝，参与政事。

赫连曜心里波澜起伏，脑子里的想法却愈来愈明晰。

那国母是谁?要大婚又是何意?

这桩桩件件，他必定要查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