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忧郁没有持续多久就消散了,不是因为她释怀了,而是因为皇上来了。
只听外面一声“皇上驾到”,皇后立马止住了哭声,手背胡乱擦上两把眼泪却是掩不掉泪痕。柳如霜从善如流地从床沿站起身来,退到一旁,恭候着皇上的到来。
达旦身着龙袍出现在宫中,柳如霜一点都不稀奇,只是他踏进来屋内看得第一眼不是皇后,而是柳如霜本人,这让柳如霜很是迷惑。不知是否是错觉,柳如霜总觉得皇上并没有想象中的失落,像是一早就已经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样,一副全然接受的样子。
但是人不能只往坏处想,柳如霜只当是作为当朝天子在众人面前就要保持端正姿态,喜怒都不挂在脸上。
“微臣恭迎皇上。”
“臣妾恭迎皇上。”皇后用手肘撑住床榻想要将自己撑起来,可是根本没有恢复的身体哪里吃得消她的动作,她就要重重地摔回到床上的时候,达旦几个健步走到了床沿拖住了皇后的后脑勺。
达旦这个动作像是激发了皇后的泪腺,皇后几乎就是在达旦的手放置在她的后脑勺的时候开始落泪的,委屈痛苦都溶在这泪水里了。这样和谐的场面下,柳如霜的存在就跟达旦身边的贴身公公一样是突兀的。
于是柳如霜开始给自己找从这样的困境中逃脱出来的理由,她趁达旦没看见的时候给侍立在他身后的公公使了一个眼色,公公会意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柳如霜开口就来,她说:“皇上,微臣想要调查清楚究竟是什么导致皇后娘娘滑胎,您若允许,我便和朴公公一同去娘娘放置礼物的地方查看一下了。”
达旦含糊不清地发了一个音,听不清楚其中的意味,像是同意又像是挽留。不管是哪一种,柳如霜都不想成为这里多余出来的那个人,她就自行把所有的想法都变作为同意了,她匆匆走几步,扯着公公的衣袖就要走。
柳如霜没有看见达旦在她走的瞬间往她那边看的眼神,但是皇后看见了。皇后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一种自己失去了孩子真的就没有地位的感觉,这种地位不是她的家庭背景可以给她的。皇后的眼神一暗,她轻轻地抓住了达旦的手臂,说:“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达旦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皇后的脸,然后点点头,柔声安抚皇后说:“你放心,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
离开宫殿之后,柳如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外面的空气不知道要比里面的好上多少倍,至少那尴尬和负担都消失了。柳如霜和朴公公照着两个方向走,走了两步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去看彼此以确认究竟是谁走错了。
想要先行一步的柳如霜被朴公公抓了个现行,只能跟在人身后慢慢踱步到放置物件的地方。朴公公的轻车熟路让柳如霜不由得起疑,于是她假装不经意地问朴公公说:“朴公公你对这里似乎很熟的样子,难道之前来过。”
朴公公表现得有点不太自然,好在他背对着柳如霜,脸上的表情也就没有被人看见。他假装没听清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才说:“之前皇上叫我来问娘娘还有什么缺的,那时候来过一趟,这物什还是我派人帮她们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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