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慈爱妈妈难道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么？”

梁善眼中，所有的画面突然消失不见。

整个空间一片黑暗。

耳中响起“嗡嗡嗡嗡——”的耳鸣声。

眼前出现了两个幻影。

奇怪的空间，什么都不存在，就只有这两个人影一左一右。

左边是怪物妈妈，右边是慈爱妈妈。

两个妈妈本来分别立在两旁，却都漂浮着向中央移动。

她们的脸，开始渐渐变得模糊。

两个妈妈的脸正在逐渐变得相像。

怪物妈妈越来越像慈爱妈妈，慈爱妈妈也越来越像怪物妈妈。

难道……难道慈爱妈妈一直都是自己的幻想？

难道根本就没有什么慈爱妈妈，之前的所有情景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梁善站起来，向着人影走过去。

明明知道这一定不是真的，明明知道眼前的这两个妈妈只不过是幻影，梁善还是想要去抱一抱慈爱妈妈，在她彻底的在脑海消失之前。

梁善快步走到慈爱妈妈身边，展开双臂去拥抱她，但是却扑了个空。

慈爱妈妈就像是幽灵，看得见，摸不着，完全没有实体。

梁善看着慈爱妈妈，他感觉自己好痛苦，他感觉慈爱妈妈和怪物妈妈重叠之后，自己就不会再记得慈爱妈妈了，她希望就算慈爱妈妈只是自己的幻想，也能把她铭记在心里。

“妈——”

不管慈爱妈妈是不是梁善真正的妈妈，梁善都叫了她一声妈。

“呜呜呜——呜呜呜——”

梁善哭了，哭的像是个孩子。

他希望眼前的女人能抱一抱他，可这一切都只是奢望。

“这是……这首饰好眼熟……”

突然，梁善在慈爱妈妈的脖子上，看到了一条项链。

梁善觉得项链很眼熟，他的眼睛快速向慈爱妈妈的耳朵扫去，慈爱妈妈耳朵上带着一对黄金耳环。

他再看向慈爱妈妈的手指，无名指上带着一枚黄金戒指。

梁善忍不住惊叫道：“这些首饰我都在老旧公寓见到过，这些都是妈妈的首饰。”

梁善发现这一点之后，坚信慈爱妈妈一定不是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

本来慈爱妈妈模糊的脸，逐渐变得越来越清晰，两个妈妈本来是向中间聚合，突然开始慢慢向两边分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