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陌惨淡一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叫我少帅，我都残了，困不住你了，你还不肯认我吗？阿语！”

陌语深吸了一口气，眼圈微红，道：“你的头疾我都治好了，这次的伤……一定也可以，你相信我好不好？”

欧阳陌定定地看着她，脸上的笑意让人心酸：“阿语，我残废了，你还要我吗？”

陌语觉得他的精神不太对头，诱哄道：“当然，你这么大人了，别任性，给我看看你的伤！”

欧阳陌任她解开自己胳膊上的纱布，一层层散开之后，看到里面的擦伤，陌语知道自己被骗了。她维持着半蹲在地上的姿势，微微抬起了头，对上他深潭一般的眼眸。

男人笑得温柔且满足：“你说你还要我，你说了！”

陌语不说话，只是垂下了眸子。

男人继续道：“你骗了我，回来了也不告诉我，如今我也骗了你，我们扯平了。你若是还生气，我也可以把自己变成真正的残废，你说了，你要我的！”

有眼泪顺着陌语低垂的睫羽坠落，啪嗒一声砸在自己紧握的拳头上，男人的话依旧在继续：“过去的一切，我有错，我认。可你已经罚过我了，你让我失去了你整整五年，你还想罚我多久，阿语？”

不知何时，欧阳陌已经把陌语抱在怀中，叹道：“你不满我的所作所为，我改就是了，可你不能这么决绝，说放下就放下，那幅画我已经粘回来了，你也回来好不好？”

陌语慢慢收了泪，道：“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欧阳陌蹭了蹭她的脖颈，道：“从未真正忘记过，你一直在我梦里乱窜。”

陌语闻言，想哭又想笑，听着他熟悉的心跳，倦意一点点袭上心头，也许是他的怀抱太过温暖，明明前一刻还在说话，下一刻，她就在男人绵绵低语下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