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轻轻抚了抚宁安红的不正常的脸：“我可以救他的。”

“是的，上神，你可以救，”白泽道，“但你不能救！”

长生默然不语，手上流转出一团暖黄色的神力。

“上神，你不可以这么做？！”白泽在她的意识里尖叫，“他只是个人类！他只是个蝼蚁！”

“上神，你的神力只恢复了一点点，一点点！强行救一个该死之人，逆天而为，你会耗尽好不容易才恢复的一点点的神力，甚至会受到重创，陷入休眠！”

“上神，这不值得！”

“上神，你忘了你的誓言了吗？你要回到天庭报仇雪恨！上神，凌霄还在天庭耀武扬威呢！”

“上神，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长生的神力在手间流转了一会儿，终于，她颓然放手，神力散去。

白泽终于松了一口气。

长生坐在地上，她仿佛听到了温淑慎的声音。

悲怆，而绝望。

你救救他！你救救他！我求求你救救他……

长生又摸了摸宁安的脸：“小包子，我为你报仇。”

“传本宫令，摆驾，灵玉殿！”

灵玉殿内，安琪拿着一把桃木梳坐在铜镜前，慢慢梳头发。

弯眉，杏眼，菱唇。

真漂亮。

安琪把一缕多余的发丝别到耳后，认真端详她的这张脸，忽而转头：“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素月点头：“奴婢记住了，主子方才你哪儿都没去，一直呆在灵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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