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笑了。

精致秀气的小脸，眉眼弯开的每一分弧度都那么舒心。

“他们比我幸运。”

“世上比你凄惨的人多了去了，”洛云端听不惯这话，冷嗤道，“你虽体弱，但也是富户小姐，吃住都是上等，有病也可以好生娇养着。有多少人家一贫如洗，患了病，也只能生生熬过去，熬不过去了，就是死路一条。你还在这里伤春悲秋，这就是……”

“指责我的话，我听不到的。”长生捂着耳朵小声道。

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很多很多年以前。她在朝奉台上打滚，捂着耳朵向青要抗议。

“求情的话，我听不到的！”

洛云端忍不住用手戳了戳长生眉心细小的红痣：“你这人啊。”

长生往旁边躲：“不许乱戳。”

洛云端不依不饶，探身过去继续戳：“躲什么躲，你能往哪儿躲。”

然后两人同时沉默。

！！！！

我的人设！

长生：我聪敏乖巧不谙世事的富家小姐人设！

洛云端：老子高冷深沉行动成迷的江湖大盗形象！

“……”

洛云端坐回桌子边，正襟危坐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慢慢地喝。一看就是正经人。

哦，除了茶壶里已经没有茶之外。

长生把脑海里涌现的记忆全部封存，披衣下床，坐到洛云端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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