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真一手颤巍巍地扯着濮阳莲的衣角，一手指着某个方向。濮阳莲注意到了杨真的举动，眼睛朝着杨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在一堆杂草里，躺着一具血淋淋的鸟尸体，虽然血肉模糊，但是濮阳莲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他特有的传送消息的鸟，这种鸟身体轻盈，又有灵气，拿来做信鸽再合适不过，只是难以驯服，他手里不过五只，而如今有一只已经变成了尸体躺在他的眼前。

濮阳莲眼底的深色更浓，这个梁子，怕是结大了。

杨真还在奋力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刚才的动作就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现在脸色更加苍白，恍若无药可医。

濮阳莲放下杨真，几步朝着那只送信的鸟走去，他蹲在那只鸟面前，忽然不敢用手去碰它了。

在鸟的腿上，有一根细管，还没有被人开过。濮阳莲快速地把细管从鸟的腿上解开，打开细管的盖子，从细管里倒出了一张小小的纸条。

濮阳莲打开细条，纸条上只有短短几个字，濮阳莲不过一眼就看完了它的内容，只是濮阳莲没有立即将纸条销毁，他又反复看了一遍纸条，将上面的每一个字都认真研读了一边。

在知道自己没有会错意之后，濮阳莲让纸条随风变成了细末。他内心没有思绪翻涌，甚至没有看见鸟躺在地上时的情绪变化，他只是平静地望着这周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