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顾靳然眼疾手快，揽着她翻了个身，一只手翻过去撑住镜子，一只手托住她的头，两人还算平稳地倒在了地上。

穿衣镜很重，顾靳然反着手很难撑住它很久，可是两人这样的姿势又很难活动开。

戚晚也知道顾靳然现在撑得很辛苦，额头上冒出了薄薄的汗，她也没那么倔了，要是刚刚自己让他帮忙拉一下，也不会把镜子碰倒。

“我帮你把它推开。”戚晚躺在顾靳然的身下，心里满是歉意地说。

“好，你试试，有点重。”顾靳然手腕上爆出了青筋，想来不止有点重那么简单了。

戚晚伸出手从顾靳然腋下绕过他的肩膀去摸索身后的镜子，她人小手短，必须要半支起身子，所以只能紧紧地贴着他。

此刻从侧面看去，就像两个紧紧相拥的恋人，如果没有身后那个摇摇欲坠的镜子的话。

戚晚弓着身子动来动去，而顾靳然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你怎么了，很重吗？要不...要不...”其实戚晚也不知道怎么办，还是只能尽力地往上一点，好帮忙推开镜子。

可是越往上，他们就离得越近。

“你别动。”顾靳然声音低哑，吼了她一声。

“哦...”戚晚被吓了一跳，看来这镜子是真的重，“怎么办啊，地球！对了地球，地球过来帮帮我们...”

“别说话了。”顾靳然脸色很不好，身上也没了力气，不过倒不是因为镜子的重量，而是因为身下这个不明所以老是乱动的女人。

顾靳然沉下气，把放在戚晚颈下的手抽出来，同时反过身去，两只手同时用力才勉强把镜子推到了一旁。

他翻身下来，躺在戚晚的身边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