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刚才那一幕对她的冲击太大，戚晚糊里糊涂地就和顾靳然回了家，也没有跟章小玖打招呼。

但最终理性还是超过了她对闻昊杭的胡思乱想。

在开往家的那条郊区小路上，她看着车窗外沿路的杂草，问一旁的顾靳然：“刚刚安柔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对吧？”

顾靳然目不斜视地开着车，虽然他对戚晚的态度感到很烦躁，但也免不了心里对她的不忍与心疼。

这种感觉真是该死的不好受，他下意识加快了车速。

“我看你的脸色更不好。”

顾靳然的声音被极快的车速带起的风声淹没，但戚晚此刻的敏感让她很清楚地听到了他的话。

她回过神来挤出一个笑容，故作轻松态：“哪有，我好着呢，就是有点担心她。”

“是吗？”顾靳然瞥了她一眼，脸色沉了下去。

戚晚没有回话，依旧看着车窗外，看着被车轮碾压得飞起的石子弹到草丛里，草茎被打弯又支起身子。

一时间，除了风被挤进车窗的呼啸声，再无别的声音，两人皆是沉默。

顾靳然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烦躁，或许是因为戚晚没有应他的话，又或许是因为因为刚刚的一幕让他明白了些什么。

以至于他脑子里的想法越多，车速就越快，快到戚晚都看不清路边的杂草是耷拉着还是挺拔着，快到风吹进车窗里打得她脸颊疼。

快到戚晚腾不出思绪来想刚刚在海岛上看到的那一幕，她把车窗按上去，提醒一旁的顾靳然：“太快了，你慢点。”

“有心思想别的了？”

顾靳然依旧没有要减速的意思，每过一个转弯戚晚都心惊胆战地抓住安全带。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戚晚察觉到了他的低气压，可是原因就不得而知了，“你开慢一点。”

顾靳然没有理她，车依旧在这条小路上呼啦啦地穿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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