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戚晚看着顾靳然那双泛着水光的眸子，缓缓说出这三个字。

记忆里，她好像很少跟他说“对不起”，说得最多的反而是“谢谢”。

可是今天看着顾靳然眼底的无奈，和他想笑却又不知如何笑的嘴角，戚晚打心底里想要对自己前几次的敏感和浮躁说声对不起。

听她说完这三个字，顾靳然嘴角的笑意却彻底凝固了，眼神闪烁了片刻，支起身子站在车旁：

“我不在乎。”

的确，他从来都不在乎，不在乎她是否会无视他的关心，不在乎她是否每一次都能把他从冷静刺激到暴躁。

因此他也从来没想过要听她对自己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戚晚放松身子，以半坐在车里的姿势靠在车座上。

是时候该心平气和地和顾靳然谈一次了。

她咧嘴笑得很生动，语气也尽量放得欢快：“顾总不会说没关系的吗？”

戚晚不想把气氛弄得很凝重，因为她自认为和顾靳然还没有到需要来一场严肃会谈的地步。

所以她的眼神里满是玩笑和欢脱。

顾靳然见她放松了下来，好似明白了她的意思，嘴角的笑意隐隐约约，但却也没有浮现出来。

“不在公司，不要叫我顾总。”

戚晚瘪嘴：“一个称呼而已，顾总这么在意？”

“不止是称呼的问题。”顾靳然最终还是把笑意给压了下去，音色有些沉闷。

戚晚真的是木头脑袋，在她这里这就是称呼而已，虽然她也不习惯顾靳然叫她“晚晚”。

但她坚持认为，这只是女生才会有的毛病。

“那不叫你顾总叫你什么？之前不也这样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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