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戚晚完全信任顾靳然，他说由他处理，她便没有再提及。

现在想想，那时的她也是蛮傻的，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能够毫无顾忌地相信眼前人呢？

或许曾经有，但现在她找不出来了。

“很重要吗？这件事。”

戚晚近乎死寂地问出口，没有感情的语调，透露着对背后真相的漠不关心。

顾靳然轻拍着她后背的手指一顿，似乎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冷静惊异到了。

“嗯，很重要，相信我好吗？等过段时间久全部告诉你。”

顾靳然低下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头。

这是他这十几天来日日夜夜思念着的人啊，如若不是迫不得已，他又怎么会舍得让她难过半分？

他记不得曾经有多少次，当他开车穿行在不算陌生的街道上的时候，突然其来的孤独感让他想要立马调转方向。

他也记不起曾经有多少次，当他呼吸着冰冷的空气醒来的时候，也想念着枕边曾经留有的余温。

“好，我相信你。”

戚晚咬了咬嘴唇。

她突然觉得好累，现在的她真的不想倚靠着那虚无缥缈的“信任”就这样继续下去。

她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他：“那你现在可以松开我了吗？”

“不可以。”

顾靳然不是没有察觉她的诡异的变化。

他不想放手，因为他怕他一放开，她就溜走了。

“我都说我相信你了，你还想怎样？”

戚晚反问，一双手耷拉在身侧，像一个没有感情的犯人一样只等着刑满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