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玖支支吾吾开了口，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不，你脱救生衣干嘛？就穿着啊！”

是啊，救生衣不是救命的东西吗？为什么要脱了？

“这件救生衣漏水，很重，比你还重，你让我脱了才能把你带回去。”

一听顾景垚说比她还重，章小玖就有些动容了，她自己的体重自己还是有点数的，不说一百也有九十好几了，这样驮在一个人身上，确实让人很为难。

“那我要怎么做……”

章小玖慢慢把头从他的肩膀上抬起来，半眯起眼睛看他。

其实四周很黑，她适应了一会儿也只能看见顾景垚被泛起光的水面映照着的脸。

于是戚晚再一次被这乌黑一片的压迫所支配，一点也不亚于对水的恐惧。

“你把手给我。”

顾景垚一步步引导她，松开扶着石头的手伸向她。

章小玖点点头，乖巧地把自己的手伸过去：“然后呢……”

她的话十分底气不足，她还没有做好学习凫水的准备，不保证自己不会当临阵脱逃的逃兵。

“然后我慢慢松开你，你就憋着气不要动，放松……”

其实章小玖穿着完好的救生衣，根本就不会沉下去，但是顾景垚还是担心她心里承受不了，十分耐心地指导她。

“不要！”

顾景垚还没有完全松开拖着她腰的手，只是放轻了力道而已……